女孩又氣又惱,“煩……”
宋錦書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沈硯清的唇堵住。
掌心扣住她的後頸,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與熾熱,深深的吻了下去。
宋錦書倔強地瞪他,卻被他回瞪輕咬一口,溢位一聲細碎的嚶嚀。
“還煩嗎?”
沈硯清離開她的唇,卻又捨不得徹底分開,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
宋錦書迷迷糊糊地望著他,臉頰燒得通紅,“煩……”
沈硯清氣笑,這小丫頭片子,我就不信了還。
“那我來咯?”沈硯清佯裝要親,宋錦書嚇得哆嗦,“不煩.......不煩了。”
“嗯,不錯。”
沈硯清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鬆開她,拇指指腹輕輕按壓她微腫的唇瓣,“以後也不準說煩我,必須說喜歡我。”
止痛泵的按鈕已經被按到發燙,可疼痛依舊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沈硯清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身體虛弱得讓他沒有力氣去想她。
........
軍區大院,紅磚別墅。
餘世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從甦醒開始,他就被軟禁在房間裡。
除了給他送飯的張姨和程楓,他見不到任何人。
月光透過花窗斜斜照進房間,張姨端著晚餐推開房門,眉頭擰成了麻花。
這幾天送過來的飯菜原封不動,米飯結成硬塊,湯勺上凝著冷油。
餘世楠倚在床頭,臉色比牆面還要白,眼窩深深凹陷下去。
“少爺。”張姨放下碗筷,“多少吃一點,不吃不喝怎麼行?”
男人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我要見母親。”
張姨嘆氣,好好一個公子哥,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什麼女人沒有。
“太太說,您想清楚了,她就來見您。”
“想清楚?”餘世楠冷笑道,“想清楚什麼?”
他抓起枕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牆面,“我想跟自己愛的女人結婚有什麼錯?需要怎麼想清楚。”
話音未落,紫檀木門被緩緩推開,高跟鞋叩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由遠及近,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太太。”張姨退到一邊,“少爺還是不肯吃飯。”
蘇婉儀身著墨色真絲旗袍,珍珠耳墜隨著步伐輕輕搖晃,指腹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不肯吃飯那就餓著。”
他強撐著從床上下來,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
邁出第一步時,膝蓋突然發軟,身體向前撲倒,額頭重重磕在床的邊角。
“要麼我死,要麼讓我娶她。”
“哦?”蘇婉儀優雅地在藤編椅上落座,目光刀子似的剜向兒子,“你這是在威脅我?”
她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從來都只有我威脅別人,沒有別人威脅我。”
“錚錚明天就要回來了。”蘇婉儀冷笑一聲,“我希望你表現好一點。”
“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對你那個心上人做什麼不太好的事。”
“你舅舅說緬甸邊境最近不太平,那群人最喜歡抓細皮嫩肉的小姑娘。”
“不過,我倒是不想去麻煩你舅舅。”
蘇婉儀俯身逼近,指尖挑起兒子的下巴,“聽說,很多男人有特殊癖好,尤其喜歡懷孕的女人。”
“就是不知道,你的心肝寶貝要是被玩過了,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