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力舒展著脖頸,手臂劃出優美的弧度,好像自己真的變成了一隻無憂無慮的天鵝,在湖面遊弋。
一曲舞畢,禮堂內掌聲如潮,衣著華貴的大人們紛紛站起來鼓掌。
表演結束後,保育員說大家都非常不錯,參加表演的孩子們可以陪客人吃晚餐。
女孩們都好高興,至少可以吃一頓飽飯,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我以後要學跳舞。”
“我也是,我要當舞蹈演員。”
“我要到電視上跳舞。”
.......
她跟在人群裡,第一次知道,孤兒院後面那棟爬滿藤蔓的三層小樓,竟然裝修得如此奢華。
孤兒院的冬天很冷,小樓裡卻十分暖和。
推開厚重的大門,暖香混著檀木氣息,讓她有些燥熱。
水晶吊燈從穹頂垂落,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女孩們都被著新奇的場景所震驚,這裡跟她們每天生活的孤兒院,只有一牆之隔,卻有天壤之別。
她不記得當天吃了什麼,宴會桌很長,每個客人身邊都安排了兩個穿白裙子的小女孩陪著。
男人們歪斜著倚在絲絨軟榻上,雪茄煙霧裡,她困得睜不開眼。
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裡,她不敢吭聲,也不敢抬頭。
宴席上的人越來越少,連玉鳳和玉露兩姐妹也不見了。
“困了嗎?”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後頸,男人一把將她抱起,“困了叔叔就帶你去睡覺。”
“我不,我要回去.......”宋錦書扭動身體,指甲狠狠超男人臉上抓去。
男人咒罵一聲,手臂勒住她肩膀,像死魚一樣在地上拖拽。
走廊兩側的房間傳來女孩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姐姐——姐姐救我——”
她聽到金玉露的尖叫從房間裡傳來,混合皮帶抽打在面板上的聲音,“姐姐——”
“不要,先生,我求求你,不要。”
無邊無際的恐懼將她困住,男人扯開她領口。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一隻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食指上帶著一枚特殊的戒指。
宋錦書拼命掙扎,尖銳的疼痛傳遍全身,身體像是有重錘在一遍一遍反覆敲擊。
血珠在白裙子上暈開暗紅的花。
難以忍受的痛楚讓她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在黑暗裡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劇痛喚醒,房間裡多了很多人。
空氣裡糜爛的氣息讓她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身下血流成河,她懷疑自己會不會死在這間房子裡。
就算死了,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壞的事。
死了就可以見到爸爸。
家門口有一株梔子花樹,是爸爸種下的。
梔子花開的季節,爸爸出去跑車送貨,她會採摘最新鮮開得最美的花兒,紮成一個漂亮的花束,放在駕駛室裡。
“砰”——
一聲脆響,趴在身上的男人突然癱軟。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