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同志,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師長皺眉過問。
“安以南出身鄉下,卻嫁給了厲團長,現在又忽然出現在這裡,不是很可疑嗎?”米璇挺著一口氣,想要將安以南拉下水。
憑什麼剛剛被挾持的人是她!
米璇將一切過錯全都怪罪到安以南身上。
然後又想到女兒和丈夫最近被調查的事情,更加理所當然地把這一切怨恨在安以南身上。
嚴嫂子一聽這話,忍不住開口解釋:“陸師長,我跟小安是因為那個外國人的邀請才來招待會,那個外國人是想要小安幫忙翻譯。”
“一個鄉下出身的女人會懂翻譯,豈不是更可疑嗎?”米璇捂著脖子,竟然還堅挺地說出這些話。
嚴嫂子被氣得翻白眼。
陸師長一聽,若有所思地看向安以南。文文弱弱,氣質也不像是普通婦女。
“你說的有道理,這位女同志你有什麼好解釋!”
“稟告師長,我雖然在鄉下,可是不代表鄉下沒有老師,而且學校裡有知青,我曾經偷偷學過,然後也一直在家自學。”
安以南上輩子很想去學校,可家裡人都說她要是去學校,家裡的活給誰幹。
她心有不甘,曾偷偷摸摸站在班級外面聽課,有幾次被幾位知青撞見。
她們知道安以南的遭遇,心疼地悄悄遞給她幾本書。
可惜,安以南還沒看上幾眼就被安以建發現,書被撕碎,連帶她的希望也被徹底瓦解。直到多年後,上了成年大學,粉碎的希望被她一點點填補,但那時候,知識已經幫不了她太多。
眼下她告訴陸師長,也是不怕他們去查。
加上那批知青都很善良,也不知道她的書被撕碎,好幾次撞見安以南都會問她看書了嗎?
安以南每次都低著頭說:“看了。”
所以他們去問知青,只會知道安以南說得是真的,如果去問她家裡人,那她們就會查到安家對她的不公,因此問到的訊息,也不一定會信。
安以南篤定地說出這些話,也是做足了準備。
陸師長看她自信的神色,再看厲野這混小子,竟然不知何時站在安以南的身邊,冷峻的神色充滿嚴肅。
顯然他是相信自己的媳婦,然後站在媳婦身邊也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陸師長嘴角一抽。
米璇那邊則尖叫起來,“陸師長,你信她的鬼話嗎?她以為自學很容易嗎?”
嚴嫂子在旁邊冷冷地說:“米同志,你別說話了,小心流血過多。”
“我才不會流血過多!”米璇氣到一種境地,竟然詭異地不暈了,甚至有力氣爬起來。
“陸師長,你可別信她的鬼話,也不能因為厲團長的緣故就包庇她,剛剛百惠挾持我的時候,她也在場,為什麼人家不挾持她,就挾持我,肯定是她有問題!”
米璇嘴裡唸叨著,非要拉安以南下水。
安以南沒想到有人腦子不好到這種程度,但她還是心平氣和地說:“第一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綁架我一個下鄉來的女人,比起挾持人質,你的身份比我高貴多了,第二,在場的人都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幕,是不是米同志離那個女人更近,所以一個身份重要,還離她近的人,她不挾持,那要挾持誰!”
安以南有理有據地推翻她說的話。
米璇不服氣,“那你怎麼會來招待會?別扯那套因為別人邀請你來的話,有本事你讓那個人出來啊!”
她認定安以南是撒謊,因此當她篤定地開口,卻看到安以南笑了一下。
米璇的心沒由來抖動了一下。
但見安以南朝著那邊拿著照相機,卻因為不能拍照只能看熱鬧的外國人說了一句話。
流利的翻譯腔,竟然是她說出來的。
米璇忽然暗道不好,神色緊張。
厲野也是第一次聽安以南這麼熟練地說英文,而且神色自信,神采奕奕,像是發光一樣,忍不住牽住她的手,擋住了米璇的視線。
陸師長他們雖然聽不懂,但是不代表他們看不到那個外國人主動跑到他們面前手舞足蹈,嘰裡呱啦地說一通。
“傑明先生在幫我解釋,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方華同志,還有專門的翻譯來測試我有沒有說假話。”
安以南冷靜地說出來。
陸師長“嘶”了一聲,方華是誰,他肯定知道。
而且看安以南篤定的態度,她肯定沒必要撒這麼大的謊言。
陸師長心裡也有成算,“這件事我知道了,安同志你們先回去,剩下的事情讓我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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