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妄質疑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夠質疑姜晚檸對他的愛。
那是她三年來最真摯且毫無保留的東西了。
可是此時此刻,兩人視線相對,時妄卻只是冷漠地開口:“有什麼話,先回屋裡再說吧。”
“站在這,再被別人看了笑話。”
說罷,他徑直越過姜晚檸,先開門回到了公寓之內。
許茉莉和秦慧芳緊隨其後。
留下姜晚檸站在原地,才像是那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
半晌她才垂眸苦笑。
算了,無所謂了。
反正自己也馬上就要離開了。
眼下她只想儘快拿回外婆的玉手鐲。
可姜晚檸走進屋內環視一圈後,卻並未找到自己想見的那個紅木盒。
“時妄,你和學姐今天搬我房間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紅盒子?”
“大概就這麼大,裡面裝了枚和田玉鐲……”
姜晚檸左右無法,只能詢問今天可能動過她東西的兩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大概比了下紅木盒的大小,眼角的餘光卻在這時瞥見了情緒明顯有些不太對勁的秦慧芳。
中年女人堆滿脂肪的臉上,在聽到姜晚檸的問題後明顯浮現出幾分心虛。
她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往後遮了遮自己左手的衣袖。
那裡有一抹稍縱即逝的白色光影,乍看上去,與她丟失的那枚玉鐲幾乎一模一樣。
姜晚檸心裡當即咯噔一下。
因她清楚知道,秦慧芳這人平日裡除了刻薄難相處外,還慣愛佔一些小便宜。
此前姜晚檸為了追到時妄,在後者面前刷些好感時,沒少在拿自己以前的積蓄去討好秦慧芳。
秦慧芳表面上為難,實則卻是照單全收。
直到姜晚檸的資金鍊被父親凍結,實在沒法再給她買什麼好東西的時候。
婦人總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找來深市,如蝗蟲過境般隨意出入他們的住所,每次離開總會順走姜晚檸一些價值不菲的物件。
而對以上這些,時妄他都毫不知情。
姜晚檸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一直隱忍至今。
畢竟那些東西曾經對她來說也都不過是身外之物,被拿走了也就權當給長輩圖個開心。
可今日卻是不同,那枚玉鐲不論價值,在姜晚檸心中都是無可替代的地位,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東西。
至此,姜晚檸不禁抿了下唇:“阿姨,你今天下午也到公寓裡了,有看到過嗎?”
“那枚玉鐲是外婆送給我的,對我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如果您也喜歡,改天我可以再送您一個。”
姜晚檸自認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倘若東西真是秦慧芳拿的,她這樣既保留了對方的面子,也給足了臺階。
如若不是,對方也完全可以把這話當做是普通的詢問,亦或者是晚輩對長輩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