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姜晚檸沒想到的是,秦慧芳那邊在聽了她的話後,卻突然大變了臉色:“欸!檸檸你這丫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東西是我拿的唄?”
“就不說我根本沒拿過你的東西,就算是拿了,你這些年跟著我兒子在深市,給他添了多少麻煩,孝敬給我一個手鐲,那不也是應該的嗎?”
秦慧芳色厲內荏,一邊說著,一邊反倒是把戴有鐲子的手往更後藏了幾分。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姨,我只是丟了東西比較著急。”
“你著急你去報警啊,你在這為難我一個老太婆做什麼?”
“你去叫警察來,好好給這家裡搜一搜,看看到底是誰拿了你的寶貝東西!”
“就省得有的人,這張口閉口的,懷疑家裡面進的都是賊!”
隨著秦慧芳最後這一嗓子吼出,姜晚檸心底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崩塌。
她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面目可憎的婦人,實在無法接受,曾被自己掏心掏肺優待過的人,最終竟是這樣看待自己。
但更讓姜晚檸難過的,卻是面對這一切,始終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時妄。
倒顯得她才是那個咄咄逼人,不可被饒恕的惡人了。
如此好半響,姜晚檸才聽到自己冷靜到極致的聲音:“好,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就叫警察過來吧。”
這下反倒輪到秦慧芳開始著急了。
她一開始胡攪蠻纏,也只是想佔據道德的制高點,好讓姜晚檸知難而退。
卻完全沒想到,平日裡在她面前說一不二,如兔子般極好拿捏的姜晚檸,今日居然會這麼硬氣。
眼看事態要就此一發不可收拾時,許茉莉才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上前。
“誒呀阿姨,瞧我這記性,您跟晚檸妹妹她肯定是相互誤會了。”
“那和田玉鐲我也有一枚,今天下午見著阿姨,覺得格外配她的氣質,就也裝在紅木盒裡送給她了。”
“阿姨您不用緊張,東西是我自己的,咱行得正坐得直,您拿出來給晚檸妹妹瞧瞧吧。”
秦慧芳這才不情不願地伸出了一開始被自己藏起的手。
那手腕上面確實戴有一枚白色的和田玉鐲,品質和花紋比起姜晚檸那枚是完全不同的。
但若不是拿在燈光下仔細比對的話,又很難看出端倪的。
怎麼會這樣?
姜晚檸如遭雷擊,耳邊也適時響起許茉莉在一旁解釋的聲音。
“唉,今天晚檸妹妹走得匆忙,什麼也沒交代,我就幫著收拾了一下她的東西。”
“我撿著那紅木盒子時,裡面就沒東西了,想著是個無用的物件,但裝玉飾格外好看,就借花獻佛裝了自己的東西送給阿姨,沒想到卻是好心辦了壞事,鬧了這麼大個誤會。”
“這不可能......”
姜晚檸每天都會檢查,那盒子裡面絕不可能會是空的。
只是她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卻被沉默了一整晚的時妄冷聲打斷:“夠了,姜晚檸,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就為了一個鐲子,要把整個家都掀得天翻地覆嗎?”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男人說話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媽她好歹是長輩,你今天這麼誤會她,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