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妄焦急趕回去的時候,許茉莉已經帶著秦慧芳去了醫院。
林霄他們一行人的動作很快,扔完東西離開時,還不忘把砸壞的防盜門給重新換了新的。
時妄試了幾下都沒能如願開啟門後,難得暴躁的一拳狠狠砸在了門上。
一貫以冷靜自持標榜著名的男人,此刻臉上難得浮現出即將失控的情緒。
他又一連給物業那邊打過去好幾個電話,好一會才被那邊給悠悠接了起來。
“是時律師啊?有什麼事嗎?”
時妄算是這邊的老業主了,加上他人本身也在深市有一定的聲望,物業和保安上的人也都對他比較熟悉。
但也正因如此,對方不緊不慢的態度,才讓時妄感到一陣窩火。
畢竟剛剛林霄一行人那樣囂張的舉動,又是砸門又是扔東西趕人的,物業上面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可他們卻偏偏選擇了裝聾作啞,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兩邊人是提早就串通好了的。
“別裝傻,今天來我家那波人是怎麼回事?”
時妄極力壓制住怒火和他們溝通:“你們物業上就是這麼做工作的嗎?隨便放陌生人進來到業主的家裡,信不信我完全可以……!”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物業上的人給打斷了。
“時律師,我知道您是大律師,您完全可以告我們。”
“但是咱們凡事也該講個道理吧,人家是拿著房本過來的,那上面白紙黑字的房主名,寫的可不是您的名字,我們就算是想幫,也是有心無力啊。”
“你說什麼?這房子是我當初花錢買的,房主要不是我,那是誰?”
時妄感到一陣不可置信,只覺自己二十幾年的人生從未像今天這般荒謬過。
但回應他的,卻依舊是物業那邊冷漠又客套的言論:“抱歉了時律師,我們小區有規定,不能夠對外透露房主的資訊。”
“您有時間和我們爭執,不如趕快去醫院看看您母親和另一位女士,我看那女士好像受到不小的驚嚇……”
一番話推搡扯皮,毫無重點可言。
時妄聽得煩躁,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又開車匆匆趕去了醫院,沒想到剛到地方,就被哭得梨花帶雨的許茉莉給撲了個滿懷。
女人本就長得惹人憐愛,此刻又哭得這麼慘,引得周圍不少行人,都對她投來了關切又憐愛的目光。
“時妄嗚嗚嗚……”
許茉莉見狀,當下哭得更慘,柔軟的手臂同時也環上了時妄的腰。
後者明顯僵硬一瞬,但最終還是沒把人給推開。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蹙起的眉頭並未舒展開,對面秦慧芳也已經看過了醫生,兩邊腫如豬頭的臉上各敷了一個冰袋,模樣看上去好不滑稽。
此刻婦人總算見著自己兒子,當下便是滿腔憤慨:“怎麼回事!?”
“呵,還不是怪那個姜晚檸,媽早就跟你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那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偏不信,這下好了,自己上班辛苦攢錢買下的房子,如今也給別人做了嫁衣!”
時妄顯然沒料到,這事還能再跟姜晚檸扯上關係。
他本就蹙起的眉頭當下皺得更深:“媽你的意思是,這個事是晚檸做的?”
“……這怎麼可能?”
畢竟在時妄的認知中,姜晚檸就算確實在他面前有所隱瞞,卻也真真實實愛他愛到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