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初姜晚檸從校畢業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忙前忙後，全心全意為他洗手羹湯，扶持他的事業，自己的反倒是一無所成。
所以時妄也不相信姜晚檸會有任何能力和手段，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除非又是謝言川那個傢伙在背後搞鬼。
似是想起謝言川曾經的一些所作所為，時妄臉上本就發冷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又恰巧這時許茉莉從他懷中微微抬起些頭：“時妄，我知道你和晚檸妹妹的情誼，不願意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和阿姨也不至於如此汙衊她，她自己或許是沒有什麼能力做到這些……可今天來的是一群男人……”
她眼尾哭過的紅痕讓人我見猶憐，一番話說得含糊不清又極具暗示意味。
彷彿姜晚檸投靠男人、靠男人做事已成事實那般真切。
秦慧芳見狀，也在一旁狠狠咂了下舌。
她剛剛被林霄扇過的兩邊臉，可到現在都還疼得厲害呢：“是啊兒子，你就算不相信我說的，也該相信茉莉的話吧？我們可都是你最親近的人，不會騙你的！”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使得時妄原本還有些遲疑的眼神也逐漸冷了下來：“我給她打個電話。”
他本意是想質問姜晚檸到底在搞什麼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再鬧了。
卻沒想到他這邊電話打過去，卻是一陣無人接聽的忙音。
他不信邪換了個號碼繼續打過去，結果依舊如此。
一旁的秦慧芳見狀，尖銳的嗓門再次拔高了起來：“還沒打通嗎？”
“我看這女人根本就是存了心的不想讓我們好過！不然幹嘛非要挑在這大過節的當天鬧？”
“她今天要是不把公寓鑰匙還回來，我們一家子人，晚上難道還要露宿街頭嗎不成？！”
秦慧芳咋咋呼呼一整天，此刻總算有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今晚剛好是跨年夜，深市這邊擠滿了各地來玩的遊客，周邊各種酒店更是提早好幾天就已經被訂滿。
如果他們今晚不能成功回到公寓裡面的話，搞不好還真的要露宿街頭。
想到這裡，許茉莉原本哭泣的臉色也明顯慘白了一瞬。
時妄本想安慰倆人，自己在城西那邊還有一套新購置的公寓可以先去應付一晚，卻在開口的時候忽然僵在了原地。
原因無他，那邊的鑰匙，他好像早些時候交給姜晚檸用了。
那小區時妄當時買來，就是當做備用的房子，想著等改天裝修好了把秦慧芳接去深市那邊住。
只是後來他工作繁忙，就一直把這事擱置了，鑰匙也只留了身上的那一把。
那天他把鑰匙交給姜晚檸之後，對方雖未去住，卻也好像至今都未把鑰匙給他還回來。
時妄本來還尚存的一絲冷靜，好像也終在這一瞬間被磨沒，高冷的表情漸漸有了破滅的跡象。
許茉莉見狀，在那邊猶豫著開口：“時妄，興許晚檸妹妹剛才在忙呢，不然你再給她打幾個試試？”
時妄狠狠抿唇，再次按下撥號鍵。
可這次電話那頭傳來的機械提示音，卻讓他們所有人心都墜到了谷底。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
姜晚檸那邊居然登出掉了這個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