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來自雲嶺,她做的吃食中經常喜歡新增鮮花,本人也喜歡簪鮮花。
花香的清香會帶著淡淡的甜,和香料的幽香區別很大。
錦雀聞到的就是花香。
正院,辛遠的房裡。
他扶額深思,想到辛睿明下值就會找他學長槍,氣得不行。
“你說,睿明這孩子怎麼回事,好好的非要跟我比長槍做什麼?”
為這事,辛遠想了一晚上沒想通。
魏氏想到辛纓,心中瞭然,“肯定是辛纓挑唆,故意想看老爺出醜,你說這丫頭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不可能,依她的性子如果知道真相,還不在府裡鬧翻天。”
“嗯,老爺別怕,妾身會安排好,不讓下人瞧見,睿明這孩子向來孝順聽話,絕看不出破曉,但肅王……”
辛遠一個激靈,“將府門緊閉。”
夏淮初昨日離開前說今日會來,但也不一定。
他是何等人,心高氣傲,收不到請柬,哪會屈尊往府裡跑。
“妾身懂了,不出明日,你在府裡教授睿明辛家槍法的事,就會傳遍上京城,我看日後誰敢碎嘴子再懷疑。”
魏氏已經想到招,太子最煩女子習武,更別提未婚妻辛纓。
昨日辛纓握長槍,想學槍法的事,已經讓人傳到宮裡。
宮裡的旨意想必很快就到了。
婚退不了,也會降罪。
她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總算能揚眉吐氣。
“淑蓮。”辛遠聽罷,怒色稍減,“若無你為我考慮,公府哪能有今日,是我對不住你和兒子。”
“妾身還能等,等解決這兩個礙眼的,以後再沒人知道朗月才是當年的副將,你才是大周永遠的護國神將。”
魏氏說著,小鳥依人般倚在他懷裡。
“是,我是,沒人能搶去。”辛遠熱淚盈眶,更覺得對不起魏氏。
許她的正妻之位十多年了,仍沒兌現。
等這次從甘州回來,他要力排眾議,扶魏氏上位,給她掙誥命!
魏氏心裡得意,想到辛纓時心生不安,“老爺,那丫頭想必不會老實跪祠堂,妾身出去看看,老爺有空再練練。”
“去吧。”辛遠煩躁地揮揮手。
都要出征了,哪料處處不順心。
事事都和辛纓有關。
如魏氏所言,他也懷疑辛纓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忤逆他。
魏氏帶著採青出門,剛好遇到榮嬤嬤。
榮嬤嬤偷窺到辛纓的去向,這才從祠堂那邊跑過來。
“人可老實?”
“二姑娘去廚房了。”
“榮氏呢,不是讓她收拾東西走嗎?”魏氏掉頭往廚房走,害怕辛纓查出什麼。
榮嬤嬤連連道歉,“都怪老奴,我還以為庵堂那事過去了,沒著急催她離開。她在府裡有個相好的,這會或許在道別。”
魏氏和榮嬤嬤到的時候,榮氏已經被按著綁起來,嘴巴塞得死死的。
看到魏氏和榮嬤嬤到來,嗚嗚哭個不停。
“纓兒,你抓她做什麼?”魏氏表面鎮定,內心卻按捺不住狂跳。
辛纓坐在桌邊吃糕點,旁邊還放了一支,從榮氏髮鬢上拔下的山茶花。
紅豔豔的花,甘甜,豔而不俗。
“姨娘瞧瞧,這一朵是榮氏戴的。”辛纓又從袖口掏出一朵,“這一朵是在庵堂附近找到的,同屬一支。”
魏氏剛想狡辯,突然想到錦雀的話。
出事後她就讓榮嬤嬤送走榮氏,也沒看她腕上有咬痕嗎。
“榮嬤嬤,去檢查一下,看她腕上有咬痕嗎。”魏氏咬牙吩咐道。
榮嬤嬤遲疑,她早已見過,咬痕很深,出了血的,和錦雀說的一模一樣。
辛纓揪著榮氏,把她的袖子捋得高高的,上面清晰可見一個齒痕,都被咬破皮了。
眼見護不住人,魏氏決定大義滅親。
“居然是你這惡奴,趕緊交代,你都做了什麼惡事。”
榮氏很聰明,衝魏氏磕頭。
榮嬤嬤走過去,摘了她嘴裡塞的破布。
“魏姨娘饒命啊,奴婢的確去過庵堂,可我什麼都沒做,就被當成賊,求姨娘明查。”榮氏哭天喊地的,躲在榮嬤嬤身後求庇佑。
“你剛才明明認了罪!”錦雀不服氣,沒想到這個刁奴換了證詞。
榮氏膽怯地縮回頭,“我是被你們屈打成招的,二姑娘說我認了就給我銀子送我出府。事後你們反悔,還想讓我指控魏姨娘,姨娘待我不薄,我不能昧著良心說謊啊。”
魏氏輕笑,“那你說說,二姑娘為什麼要打碎念珠,這可是御賜之物,打碎了要掉腦袋的。”
辛纓看了一出好戲。
榮氏打翻證詞汙衊她,更加證實這事和魏氏有關。
幸好她留了一手,知道這個刁奴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