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製造聻。
“快選吧,時辰快到了,我要去煉新的聻了,沒空陪你們玩了。這兩個小哥的魂魄,我也一起收下了。”
聻輕笑著。
不用猜,溫落也知道這又是裴傾墨想玩的二選一的把戲。
謝庭之和她對視一眼。
“抱歉,溫落,我選裴傾墨。”
“她只是個普通人,而你是玄師,你不會有事的。”
溫落斂眉。
哪怕已經知道就是裴傾墨與邪物勾結。
你仍要如此嗎?
然而還沒等裴傾墨露出喜悅的笑容,溫落已經反手控制住了聻。
真當她的雷劫是白渡的嗎?
不過是懶得再和她玩你追我趕的遊戲罷了。
“正好,我也沒工夫陪你玩了。”
什麼二選一……
她從不會讓自己落到被人選擇的地步。
這一次,聻再也不能控制她了。
蘊藏著純陽氣息的符籙烤灼著聻的全身。
於此同時,裴傾墨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她蜷縮在一起,痛苦地尖叫著。
彷彿被受灼燒的不是聻,而是她。
溫落沒有手軟。
這是她應得的。
既然選擇了與邪物勾結,那就要做好反噬的準備。
“夠了,溫落,住手。”
謝庭之向溫落伸出手。
“你再說一個字,我讓你和她一個下場,滾!”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至陽之物焚燒殆盡了。
聻拼著最後一口氣,生生又附在了溫落的兩指上。
那兩指間並著的符紙鋒利如刀,朝著最近的謝庭之刺去。
再熟悉不過的劇情。
溫落如果要阻止自己傷到謝庭之,就必須停下殺死聻的動作。
到底是閻羅十殿都百年未見的東西。
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還能讓她這麼猝不及防。
“你滾開啊!”
然而謝庭之面對著那樣一把像刀刃一樣的符紙,仍舊不為所動。
眉眼沉寂。
溫落看到了他身後的裴傾墨。
所以,你為了她,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溫落一咬牙,正準備收勢。
謝庭之忽而往前走了一步,硬生生地撞上了刀口。
溫落雙眸微睜。
下一刻,她就感到手裡掙扎的力量消失了。
她隱隱聽到了一絲陰毒的咒罵:“你竟然把……放到了這人身上……”
裴傾墨也停止了掙扎。
似乎在與聻對話。
“對不起……”
接著,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溫落垂下眼睛,只能看見謝庭之蒼白的臉和含笑的眼睛。
“終於是我幫了你一次。”
她低頭看到,自己的符紙已經沒入了謝庭之的腹部。
一些黑色的煙塵粉末般的東西,從傷口四散開來。
溫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因為她傷了謝庭之,傷到了聻最根本的東西。
聻才徹底消亡。
隗娘上前一步,揮了揮手,鬼差立即捉住了準備四散奔逃的幾個鬼魂。
其他人也很快反應過來,把謝庭之抬上了擔架。
隗娘道:“我忘了說,聻有聻種,種下聻種,這個人就會徹底聽命於己。同時,聻種也是聻最後的復生手段。”
“裴傾墨把聻种放到了謝庭之身上。”
“聻不會發現嗎?”
“她本就被你傷了大半,這幾天都在修生養息,等著練制新的聻來恢復自己的實力,何況,她和裴傾墨合謀已久,到底還是輕信了。”
“隗娘……早就知道?”
知道謝庭之是因為身上有聻種,才會行為反常?
“不……聻種對他並沒有產生作用。”
溫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