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看清楚了吧?情況都瞭解了吧?這個事情……”
時知渺打斷民警的話:“請問這個情況,徐斯禮構成故意傷害嗎?”
民警頓了一下,然後說:“嚴格意義上說,是互毆,因為對方也動手了。”
時知渺接著問:“那構成尋釁滋事罪嗎?”
“……尋釁滋事罪,是要在故意的前提下,但這個起因是誤會,而且雙方都喝了酒,都有點衝動,我們一般是不會按照尋釁滋事處理。”
時知渺孜孜不倦:“婚內出軌,大庭廣眾下跟女人摟摟抱抱,違背公序良俗嗎?違背公序良俗也可以拘留個幾天吧?五天?要不十天吧?”
“…………”
直到現在,包括民警在內的所有人,才明白,時知渺根本不是來贖人的,她搜腸刮肚地尋找罪行,是想警察把徐斯禮給關起來。
大家嘴角都抽了抽,真是好一對,“佳偶”啊。
徐斯禮這時候換了一個姿勢,背部往後靠,身形因為動作舒展,越發修長挺拔。
他緩緩地,嗓音沙啞,淡漠地喊她的名字:“時、知、渺。”
沒有威脅,勝似威脅。
時知渺最後是考慮到徐氏集團的股價,以及徐家父母這些年對她很不錯的份上,勉為其難代表徐斯禮與對方協商和解,賠了三萬塊,帶走徐斯禮。
一路上兩人沒有一句話。
到了家,時知渺因為停車晚了一步,徐斯禮已經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她只好去客臥重新洗把臉,換回睡衣。
躺到床上,時知渺心累。
好不容易華佗顯靈,今晚沒有緊急手術,本來能舒舒服服睡一覺,結果因為這破事兒,來回折騰了兩個小時,她再眯一下又得上班了。
時知渺抓緊補覺,才有了點兒睡意,她就感覺裙襬被人撩了起來,男人的手直接到她的雙腿之間!
時知渺一下併攏雙腿,猛地睜開眼——
穿著浴袍的徐斯禮坐在床邊,他衣襟沒有合緊,隨性地露出大片胸膛,冷白色的面板在燈下泛著瑩光,胸肌腹肌,一覽無餘。
見她醒了,他更加肆無忌憚,神色卻沒有什麼情緒,動作也十分野蠻。
時知渺只能將他這個行為理解為玩弄。
她抗拒地抓住他:“徐斯禮!別發瘋!”
徐斯禮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裡,有輕慢也有輕嘲:“我在浴室看到了,我這幾個月沒回來,你是不是很想?自己弄有我舒服?”
時知渺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是看到她因為急著出門,沒有洗乾淨晾起來的內褲。
她臉上多多少少有一絲不好意思,但抵抗他胸膛的力道沒有減輕。
徐斯禮不是一個喜歡用強的人,畢竟他身份擺在那兒,所以她一抗拒他就覺得她矯情,沒意思,鬆開她。
隨手抽了一張溼紙巾擦拭手指,時知渺咬住後牙,徐斯禮嘴角勾起,意興闌珊的。
時知渺不想再看,匆匆轉身的時候,眼尾瞥見他無名指上是他們的婚戒,白金的,簡約精緻。
時知渺還以為,他早就扔掉了。
她的手上倒是空空如也,婚戒早就不翼而飛。
丟掉溼紙巾,繫好睡袍,徐斯禮躺上床,距離驀然間一下拉近,他身上清淡的木質香一下侵入時知渺的鼻間,沒一會兒,他就自顧自睡過去。
時知渺卻再也沒有睡意。
時隔一年,她的合法丈夫又躺倒她身邊,她反而希望他別回來了。
時知渺索性離開床,去了客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