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掀了掀眼皮:“你讓我自己處理後背的傷?”
“你也可以叫人幫忙。”多的是人願意為他服務。
徐斯禮又把藥油丟回她腿上:“我是因為別人受傷的?麻煩罪魁禍首不要回避責任,請負責到底。”
時知渺只能負責了。
回到酒店房間,徐斯禮先去衝了個澡,然後就只圍著浴巾出來,坐在沙發上:“來吧。”
時知渺走到他背後,入眼就是一具堪稱完美的男性軀體。
他身高腿長,肩寬腰窄,有背肌,但不誇張,所以穿衣顯瘦脫衣也有肉,手臂蓄力揮拳時會帶動整個後背肌肉一起繃緊,隔著襯衫也非常好看。
堪稱暴力美學。
時知渺已經有一年多沒這麼清楚、這麼近地看過他的身體。
這具身體,在剛結婚的那一年裡,她曾頻繁地擁抱過。
她將藥油倒在掌心,搓熱後,緩緩貼上他紅腫瘀青的位置,不知道是疼還是怎麼,徐斯禮的脊骨倏然繃直。
“……輕點。”他聲音有點沉。
“太輕沒作用。”搓藥油就得用點力。
時知渺輕重適中地揉著,一雙手走遍他的後背。
徐斯禮閉著眼,喉結無意識地滑動,突然就覺得讓她來幫他擦藥是錯誤決定。
這哪兒是上藥,明明是折磨。
他得轉移注意力……徐斯禮突然說:“今天我在宴會上說的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時知渺的動作沒有停頓:“哪句話?我不記得了。”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在徐斯禮這裡就翻過篇了,他沒再把這件事放心裡。
房間裡又安靜下來,只剩下手與面板摩挲的細微聲音。
時知渺看到他肩膀也有一塊淤青,便又倒了點藥油在手上搓熱,摸上他的肩膀。
徐斯禮原本就繃著神經,她的手碰到他敏感的耳後,他立刻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拽到自己腿上。
時知渺猝不及防落到他懷中,愣了一下,又睜大眼睛抬頭看他。
“……你幹什麼?”
徐斯禮低下頭,看她的眼睛:“你亂摸什麼呢?”
“什麼摸……”
時知渺就坐在他腿上,他身體的反應非常直接地穿過浴巾傳遞給她。
她一瞬間臉頰爆紅,整個人都自燃起來,脫口而出,“你神經病啊!”
她馬上要從徐斯禮身上起來。
徐斯禮扣緊她的腰,不讓她動。
“你在我身上又摸又揉了老半天,我要沒點表示,那才是有病。”
“我是在幫你擦藥!”
“那是我孤陋寡聞,沒見過擦藥擦得這麼……妙趣橫生的。”
“……”時知渺想罵他,她就是正常擦藥,他管不住自己還把責任推卸給她!
徐斯禮懶懶地垂下眼:“放心,現在對你沒興趣,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等我平復了就放開你。”
時知渺短暫的應激後也恢復平靜,她挺會“逆來順受”的,尤其是對軟硬不吃的徐斯禮。
她將頭扭到一邊,給他一個性冷淡的側臉。
徐斯禮好氣又好笑,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他拿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繼續擦,別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