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的時知渺沒有任何借力點,使不出力氣,完全被他控制,被動地承受他的兇吻。
她又急又氣,狠狠掐他的手臂!
徐斯禮的喉嚨間溢位一句冷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直接繃緊了肌肉,讓她想掐也掐不動。
“……”
時知渺眼尾微紅,捏拳又捶打他的後背。
徐斯禮只當她在按摩,喉嚨滾動,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上半身都拉過來,吻得更舒服。
時知渺只覺得被他強迫了,心臟都要炸了,見他還不肯放開,她也發了狠,牙齒一合就要咬他的舌頭——
徐斯禮察覺到她的意圖,搶先一步撤出她的口腔,反將一軍,在她下唇重重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時知渺吃痛,猛地用力推開他,徐斯禮剛好鬆手,她迅速撤回副座。
時知渺捂著自己的嘴唇,胸口劇烈起伏,臉上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什麼,一片嫣紅。
徐斯禮不疾不徐地抽了一張紙巾,擦掉嘴角沾著的血絲,挑釁地說:
“你覺得他再好,再想嫁給他,你也只能想想。”
時知渺呼吸急促,嘴唇抿得很緊,憤憤地瞪著他。
徐斯禮出了那口惡氣,身心舒暢,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再瞪,我還親你。”
時知渺還是瞪著他。
但凡她打得過他,她早就動手了。
她就恨自己剛才慢了一步,沒把他的舌頭咬斷!
時知渺不是一個容易有脾氣的人,很多時候,她對人對事都是“隨便、都行、都可以”的態度。
唯獨只有徐斯禮。
從小到大,他有一千萬種辦法讓她的情緒大起大落。
他就好像是一塊巨石,每次出現都要在她的心湖狠狠砸出幾圈漣漪才罷休!
徐斯禮見她還在瞪,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被他親這一下真是委屈死她了。
他嘴角一哂,倏然伸手,按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腦袋摁向自己:
“想讓我繼續親就直說,用不著這麼含蓄地暗示。”
時知渺咬牙切齒:“徐斯禮!”
“咔嗒”一聲。
他解鎖了車門,也放開了她,不淡不鹹地說:“行了,下車吧——還是得抱你下車?不過我照顧人的本事跟你哥沒法兒比,要委屈你將就一下。”
“……”時知渺用力推開車門。
徐斯禮拎著兩個大購物袋走在前面,時知渺閉上眼,把情緒都壓回去。
沒關係,沒關係。
生了孩子,把婚離了就好了。
·
開啟門,蒲公英早就趴在門口等媽媽了,第一時間撞上時知渺的小腿。
時知渺一邊摸它一邊張望——宋媽呢?平時她也會第一時間迎出來的。
徐斯禮猜到她在想什麼,淡道:“我給宋媽放了假,她週日晚才回來。”
時知渺:“?”為什麼?
徐斯禮脫了外套,中領毛衣的領子剛好壓著他突出的喉結,他不疾不徐道:
“免得她打擾我們週六要做的事。”
時知渺:“。”
不是要做的事。
是他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