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走出浴室,看到徐斯禮也洗好澡換了睡袍,正在擦拭溼漉漉的頭髮。
她坐在梳妝檯前擦護膚品,他則站在旁邊吹乾頭髮。
時知渺收拾完發現蒲公英不在,疑惑地朝著門口走去,手剛握住門把,身後就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同款沐浴露的香氣混著男人炙熱的體溫,從四面八方將她裹住,使時知渺生理性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時間還早,不做點什麼嗎?”
他的嗓音也染了一抹今晚夜色的溫柔,聽起來極具蠱惑性。
“……今天已經做過了。”
時知渺冷靜地說,“從科學的角度,備孕的話,隔天一次就夠了,我們三天做了兩次,接下來四天不用做,仔細觀察有沒有懷孕的反應就好。如果沒有,下週再進行三天兩次,以此作為迴圈。”
徐斯禮直接將她轉過來,壓在房門上,抓著她的雙手抵在門板上。
他好笑了一聲:“怎麼?你的卵子告訴你,我會在這三天著床是嗎?否則你怎麼知道是前面這三天,而不是後面這三天,又或者是中間這三天?懷孕這種事,是看巧合機率的。”
時知渺一時無法反駁,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徐斯禮喉結滾動:“我們最好,每天都做,總有碰到懷孕的一天。”
“每天……?”
他也不等時知渺同不同意,就直接吻了下來,強勢又野蠻地擄走她口腔裡的呼吸,攪動她的神智,很快又將唇舌又轉到她的脖子。
因為沒有出席晚宴的需求了,他也不再剋制自己的吻落在哪裡,用力在時知渺的鎖骨吸吮出一個紅印。
時知渺本能地想推開他,但手掌被他按在門上。
他一直是這方面的高手,她第一次學會接吻,第一次體驗到陌生的快樂,都是他教給她的,她很難在他刻意的挑逗下保持不動如山。
在她雙腿發軟時,他又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後背觸到柔軟的床墊的一刻,一年前那些記憶悉數湧回時知渺的腦海。
新婚那一年,他們在這張床上,數不清纏綿過多少次。
徐斯禮不是一個淡欲的人,相反,他索求無度,而那時候的她也並不排斥跟他有親密接觸,甚至跟他一樣,很喜歡做那種事。
那一年,熬夜成了他們的日常。
但自他從美國回來後,尤其是他們簽署了那份協議後,他每次都是推脫,很不願意的樣子,她險些以為他改了性子。
現在才知道——不是,他還是這麼重欲。
·
第二天,時知渺按照往常的生物鐘醒來。
習慣性拿起手機看時間,意外發現,一大早,科室大主任就在群裡通知,他們可以復工了。
時知渺瞬間清醒過來,立刻點進群裡看。
群裡已經聊了幾十條。
她往上扒拉訊息,看同事們的對話:
“主任,意思是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對的,已經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醫院答應給他們賠償500萬?”
“當然沒有。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麼給他們錢?不能助長這種誰鬧誰有理的潑皮無賴思想,否則以後我們的工作怎麼展開?”
“那是警方抓住了鬧事的人?”
“怎麼解決的大家就不用猜了,總之,現在危機已經解除。時醫生、趙醫生、孫醫生、王醫生都可以復工了。方便的話今天就能回來,不然明天也可以。”
時知渺嘴角一彎,馬上起床洗漱,然後下樓。
徐斯禮正在餐桌前吃早餐,看見她,語調一如既往帶著股懶懶的味道:“時醫生復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