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舔了一下嘴唇,“你別叫‘小蝸牛’了,你叫小刺蝟吧。”
說得好像“小蝸牛”這個外號是她想要的一樣。
時知渺想要掙開他的手。
徐斯禮沒放,懶洋洋道:“你該學會善用自己身邊的資源——忘了?你爸年輕的時候黑白兩道通吃,這點小事兒,給你爸打個電話,他再給能處理這件事的人打個電話,兩個電話花不到1塊話費事情就能解決。”
時知渺愣怔。
她的確沒想過這個辦法。
“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應該跟我說,或者跟你爸媽說,早就解決了。”
徐斯禮在她的額頭敲了一下,然後拉著她的手繼續散步,“再走一圈,本來都消食了,剛才又被你氣飽了,重來。”
時知渺被他拉著走,想著自己為什麼沒跟徐家父母說?
大概是因為不願意給二老添麻煩,讓他們為她擔心吧,總覺得這件事是可以解決的,無需驚動老人家。
至於徐斯禮,她早就不會依賴他了。
他不在她思考任何問題的範圍裡。
徐斯禮莫名來一句:“不過看樣子你也沒告訴陸山南,挺好,還以為他對你有多特殊呢。”
時知渺得了一種看不慣他得意的病:“……事情發生到現在也才發生兩三天而已,如果還解決不了,我自然會跟我哥說。”
果不其然,在這句話後,徐斯禮的臉色就淡了。
“不走了,回家吧。”
他們乘船上了岸,小島在身後漸漸遠去,就像一場華美的音樂劇也到了落下帷幕的時候。
上了車,回到城郊別墅,一開門,蒲公英就跑了出來。
時知渺蹲下身揉它蓬鬆的大腦袋,小狗沒見過媽媽穿得這麼漂亮,興奮地圍著她轉圈,用鼻子去撥動她頭上的珍珠流蘇。
時知渺親親它,轉而問宋媽:“您今天有出去遛它嗎?”
宋媽說:“我想帶它出去來著,但它不願意,只肯在院子裡轉圈,一走出院門就往回跑,應該是被上次的事情給嚇到了,暫時不敢出門。”
“這麼嚴重?”
時知渺微微皺眉,捧著蒲公英的腦袋揉了揉。
那她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帶它走了。
徐斯禮倒了杯溫水,一邊喝一邊看著那隻窩在女人懷裡搖尾巴的狗狗,對它wink一下。
還好當初養了它,居然聽得懂人話。
蒲公英:“汪嗚汪嗚!”比你聽得懂!
時知渺卸妝洗澡,徐斯禮則去了廚房。
宋媽看他在生火燒水,還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生豬肉,以為他是餓了:“少爺,您要煮麵條嗎?我來吧。”
“不是,我給我兒子做夜宵。”
徐斯禮將豬肉洗乾淨,放入絞肉機攪拌成肉泥,睨了一眼蹲在他腳邊的蒲公英,“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苦了誰不能苦了孩子。”
水開了,徐斯禮將肉泥捏成一個個丸子下水煮,廚房裡很快就瀰漫開肉香味。
蒲公英沒出息地流了口水。
徐斯禮煮好了肉丸子,放到冷水裡晾涼,而後端著狗碗朝客房而去。
蒲公英吐著舌頭亦步亦趨。
徐斯禮捏起一顆肉丸子,掰開,餵給它一半:“吃完,就在這張床上睡,這麼大個狗了,要學會獨立,晚上別總纏著你媽媽,知道嗎?”
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