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有些弄巧成拙,但阮流箏的心卻是暖暖的。
因為她知道,羅森特也是關心她,能得此朋友,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她唇角的笑意加深,清麗的眉眼愈發的舒朗。
葉疏桐皺了皺眉,然而沒等她出聲,就看見不遠處的三人。
他們正緩緩地朝她和阮流箏走來,且來者不善。
葉疏桐眼眸一凝,她抬手,小幅度地扯了扯阮流箏,面色嚴肅,“流箏,有蒼蠅來了。”
阮流箏回神,她眉心輕蹙,順著葉疏桐的目光看去,唇角不可控地抿成一條直線。
清冷的杏眸中迅速地掠過一抹不悅。
她心一沉,眼神微冷,“怎麼哪裡都有他們。”
葉疏桐神色稍顯不屑地看著越走越近的三人,輕哼一聲,“還真是晦氣。流箏,我累了,我們去休息室待會吧。”
葉疏桐實在是懶得看見白浣清的那張臉,只要一看見她那張假惺惺的白蓮花模樣,葉疏桐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起時慕風的所作所為。
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卑微與不堪。
葉疏桐定定地盯著白浣清的面容,狐狸眼眼中的墨色逐漸翻湧,就連握著阮流箏的力道都在不斷地收緊。
阮流箏察覺到什麼,她看向葉疏桐,眉心緊緊擰成一團。
葉疏桐的性格一向樂觀,哪怕在不喜歡一個人,也頂多就是嘴上說兩句,或者行為上遠離。
葉疏桐因為她的原因,一直對白浣清有看法,為了她而討厭白浣清。
可是…她從未見過葉疏桐這般的模樣。
周身的氣勢陰沉沉的,彷彿一眼都望不到邊,讓人不自覺地感受到壓抑。
阮流箏抿了抿唇說,“疏桐?”
葉疏桐聞言,瞬間想起了現在的場景,她回神,朝阮流箏笑了笑,笑容勉強而僵硬。
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別擔心。”
她脊背挺直,眉眼精緻而漂亮,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
但是阮流箏知道,葉疏桐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她的內心遠遠沒有她現在看起來的堅強。
阮流箏眉心緊皺,她微微撩起眼眸,清冷的杏眸淡淡地掃向白浣清三人,視線落到傅硯辭的臉上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抹流光。
她眸心一沉,淡粉色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眉眼愈發淡漠。
倒是把傅硯辭的好兄弟給忘了。
他們還真是一丘之貉。
阮流箏深吸一口氣,她斂眉,遮掩起眸底情緒,繼而抬手握緊了葉疏桐的掌心,眉眼溫和。
她安慰說,“疏桐,一個跳樑小醜而已,不足為懼。”
“我都能走出來,我相信你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