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輕輕皺了下眉心,看著眼前耀武揚威滿眼鄙夷的傅芷晴,她抬眸,眸色淡淡的掃了眼躲在傅芷晴身後的白浣清,眼底閃過了然。
看來白浣清依舊是如此的迫不及待,甚至連證實都沒證實,就敢堂而皇之的來抹黑她的名聲。
她的心思真是卑劣。
阮流箏神色一冷,清麗的眉眼間染上幾分不耐。
但沒等她開口,一旁的葉疏桐便率先忍不住了。
阮流箏是她最好的閨蜜,她怎麼可能允許有人當著她的面欺負阮流箏,何況還是和傅硯辭有關的人。
葉疏桐冷哼一聲,她雙手環胸,一雙嫵媚的狐狸眼在頭頂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明豔而又耀眼。
她下頜輕輕抬起,目露不屑,“傅芷晴,我勸你下次出來前,好好刷一刷你那滿是臭味的口腔。免得醺到別人,尤其還是來如此重要的宴會之前。”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我和流箏這樣的好脾氣。”
傅芷晴的臉一下就黑了。
她又氣又怒,簡直恨不得要直接上前去撕爛葉疏桐的那張嘴。
幸好關鍵時刻,白浣清站了出來。
她見方才的動靜,已經隱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加上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他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鬧事。
哪怕此次宴會的承辦者是傅硯辭和傅芷晴的妹妹,但他們此次過來,可是有事相求。
為了不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必須要儘可能地忍耐些。
就先讓阮流箏囂張一會,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阮流箏。
白浣清抿了下唇角,清瀅的眸底掠過一抹陰狠。
但隨即就被她很好地掩飾住,她抬手拽住要上前和葉疏桐battle的傅芷晴,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微笑。
就連唇角上揚的弧度都好似是精心計算過的。
她看向阮流箏,眉眼溫柔,似是一條正在吐著猩紅芯子的毒蛇。
“流箏姐,芷晴年紀還小,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何況,她說的…”
白浣清輕輕咬了下唇瓣,清瀅的眼眸略有些欲言又止。
欲蓋彌彰的行為,幾乎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周圍參加宴會的人,阮流箏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而現實也果然沒有出乎白浣清的預料,她話落的瞬間,周圍人看向阮流箏的眼神就變了。
鄙夷、不屑以及嘲諷,各種異樣眼光一起落在了阮流箏的身上。
阮流箏眸心一凝,清冷的杏眸中一片冰冷。
白浣清的小伎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拙劣,可這些人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白浣清那些似是而非、混淆視聽的言語。
真是可笑異常!
阮流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白浣清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溫度。
她面無表情地說,“何況什麼?白浣清你自己依靠男人,就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一樣的不知羞恥。”
“因為在這個宴會上,一無是處、只能靠博取男人同情心才能生活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
阮流箏上前兩步,脊背挺直,她眉眼淡淡,但周身的氣場卻不由自主地震懾了身旁的所有人。
令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白浣清聞言,俏臉倏然一白。
她略有些搖搖欲墜地往後退了一步,清瀅的眼眸頃刻間湧上一抹水光。
看起來楚楚可憐,卻又惹人憐惜。
不過很可惜,在場的眾人除了傅硯辭,都是長腦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