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葡萄的大眼睛中不受控制地閃現了一抹驚懼,摟著阮流箏力道都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但他還是強忍著恐懼說,“要你管!反正不是你!我已經有了新爸爸,再也不需要你那種假惺惺的父愛了。”
傅景澄抱緊阮流箏,雖然心底很是恐懼,但是面上卻是一臉的倔強。
尤其是眸底。
往日會因傅硯辭而產生的歡喜,此刻竟然了無蹤跡了。
傅硯辭微微一頓,他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母子兩個,不知為何心底竟再次產生了幾分不安。
那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再次的湧上了心頭。
他不自覺地抿緊唇角,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深沉,臉色晦暗難辨。
不知在想些什麼。
……
阮流箏諷刺一笑。
她給葉疏桐使了個眼色,抱緊懷中的傅景澄,轉身就要離開。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必要再在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可傅芷晴卻偏偏不想讓阮流箏如願,她抬眸略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呆愣的傅硯辭,繼而走到方才的侍應生跟前,不耐煩地踢了侍應生一腳。
她趾高氣揚地說,“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給我把阮流箏趕出去!怎麼,想被瀚飛集團辭退嗎?別忘了,我舅舅可是瀚飛集團的董事長!”
傅芷晴雙手環胸,高高揚起下頜。
話雖是對著侍應生說的,可是眼神卻從未落在侍應生身上過。
眼高手低,說的約莫就是此時的傅芷晴吧。
不過最可笑的是,一旁的傅硯辭見狀,竟然絲毫都沒有覺得不對,甚至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侍應生一下子就沉默了。
傅芷晴今天穿的是細高跟,方才的那一腳她絲毫都沒有收力,這也導致了侍應生現在又疼又屈辱。
即使他只是一個服務人員,可是也是有尊嚴的。
加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被他看在了眼裡,他心裡對眼前這幾人的嘴臉真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嫌惡。
哪怕他們和瀚飛集團的董事長有關係。
但為了這份工作,他也只好深吸了口氣,招呼著進來的保安緩緩靠近阮流箏她們。
試圖用蠻力趕阮流箏她們出去。
可現在的阮流箏卻是絲毫不懼了。
她抬眸制止葉疏桐抵抗的行為,就這樣抱著傅景澄靜靜地站在原地。
像看小丑一樣地看著傅硯辭一行人。
心底卻在默默數著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