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微微斂眉,低頭錯開了視線。
妖孽!
謝青岑眼眸一頓,他挑眉,唇角不經意地上揚,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
繼而他抬步上了一個臺階,在阮流箏身側站定,面對著文月嫻頷首,語氣謙卑而恭敬,“文教授不用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聽著幾乎貼近耳畔的低沉嗓音,和感受著身邊那不容忽視的氣勢,阮流箏纖長濃密的羽睫輕輕顫動。
她抿唇,默不作聲地往文月嫻的方向挪了兩步。
依舊和謝青岑保持著距離。
文月嫻剛剛的話到底還是影響到她了。
望著她的動作,文月嫻笑了笑,眸底閃過一抹了然。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流箏雖然表面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內心卻是極為柔軟。
她相信,謝青岑會是那個陪著流箏走到最後的人。
“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小謝你以後也就和流箏一樣,喚我老師吧。”
文月嫻點頭應允。
她有意地拉近阮流箏和謝青岑的距離,為她看好的兩人創造機會。
阮流箏抬眸望了眼文月嫻,一眼就看出了文月嫻的心思。
她眸底劃過一抹無奈,但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老師大病初癒,還是不要和她作對了。
順著她些吧。
謝青岑唇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老師。”
……
兩人陪著文月嫻用完午飯,又陪著她聊了會天。
直到下午五點,文月嫻眼中顯露出疲憊,阮流箏和謝青岑才向她提出了告辭。
文月嫻雖有些不捨,但是卻並沒有開口挽留。
她一直有午睡的習慣,今天能挺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何況她剛剛做完手術,精力還有些不濟。
她不是一個喜歡逞強的人。
文月嫻和阮流箏約定好下次來看望她的日子後,便不捨地看著阮流箏和謝青岑走出了院子。
“文教授,我扶你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小流箏不是答應了你,過幾天會再來看你嗎?你現在首要的是養好身體。”
林姨來到文教授身邊,扶住她的手臂,語含關心。
文月嫻望著阮流箏和謝青岑的背影,感嘆,“蕙蘭,你看,多麼登對的一雙璧人。”
“是啊,所以你才更要養好身子,小流箏那倔脾氣還要靠你來開解呢。”林姨順著文月嫻的話,笑呵呵地勸說道。
文月嫻低頭嗔怪地瞥了眼林姨,但到底還是跟著林姨往樓上去了。
門外,阮流箏抬眸示意了眼不遠處停著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嗓音透著和往常一樣的清冷,她說,“謝先生,我想也不用我送你了,我們就在此別過吧!再見!”
謝青岑挑眉,“誰說不要你送了?”
阮流箏擰眉,神色不解。
然而,沒等她開口,剛剛還穩穩停在原地的勞斯萊斯幻影突然啟動,當著她的面,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看著離去的車影,謝青岑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神色略顯苦惱,“怎麼走了呢?所以阮小姐,接下來恐怕還要麻煩你稍我一程了。”
說完,他還搖了搖頭,神色無奈至極。
阮流箏:……
前面,勞斯萊斯幻影的內部,齊衝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的老闆,繼而想起剛剛收到的訊息,臉色略有些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