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挽留了幾句,見傅硯辭不為所動,態度仍舊堅定後,也就歇了心思。
擺擺手,讓阮流箏他們一家走了。
他們走出老宅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傅家的其他人早已走得差不多了。
因此,整個老宅門口,就只剩下了他們一家三口。
阮流箏把兒子抱進自己的SUV裡,把他在兒童安全座椅上安頓好,繞開傅硯辭便打算開車回家。
既然戲已經演完,兒子也回到了她身邊,她就不用再受傅硯辭的威脅了。
也不用再和傅硯辭虛與委蛇了。
傅硯辭漆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阮流箏,眉心越皺越緊,直到阮流箏開啟了駕駛座的車門。
他倏然有了動作,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阮流箏面前,伸手撐住門框。
“明天晚上別忘了回北山別墅等我!”
阮流箏冷冷地暼他一眼,沒說話。
傅硯辭眼眸一沉,神色冷凝了幾分,“阮流箏,我這幾天已經夠遷就你了,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說完了嗎?”
阮流箏抬眸,眉眼淡淡,語氣也異常平靜,“說完了就滾開,別擋路!”
她的忽視和淡漠,襯得怒氣衝衝的傅硯辭像個小丑。
傅硯辭的臉色倏然變得難看至極。
但他還是強忍脾氣地沒有離開,而是不知從哪掏出一包中藥扔到阮流箏懷裡,嗓音鄭重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這幾天降溫,浣清生病了。明天你把這包藥煎好,送到醫院。”
“記得一定要在中午前送到,不然過了飯點,這藥即使吃了也發揮不了什麼效用!”
聽著他一字一句地細心叮囑,望著他自然流露的關心神色,阮流箏諷刺勾唇,抬眸,紅唇輕啟,“做夢!”
說完,她一條腿邁下車,用了力道地推開傅硯辭,關上車門,一腳踩下油門,SUV瞬間離開了原地。
中途,阮流箏還不忘降下車窗,當著傅硯辭的面,把那包中藥扔出去,任由車輪碾碎。
讓她給白浣清煎藥,傅硯辭也真是夠噁心人的!
就不怕白浣清喝了會消化不良嗎。
傅硯辭站在原地,望著地上的中藥殘渣,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垂在身側的手掌狠狠握拳。
這已經是阮流箏第三次違逆他了。
阮流箏,你最好一直這麼有種下去!
……
阮流箏回到悅瀾華府時,時間將近凌晨。
她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對面的房門敞開著,一縷縷明亮的燈光透過縫隙照射進樓道。
阮流箏腳步一頓,神色有些詫異。
謝青岑竟然還沒睡嗎?
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為她下午的行為去道歉時,聽見聲響的謝青岑已經從門內走了出來。
“回來這麼晚?要不要吃點宵夜?”
謝青岑看著她,語氣溫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