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頷首,收起屬於自己的那份協議,看向陸鳴,“嗯。”
“但阮小姐,我需要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案子的結果…”
“陸律師放心,我都知道的。”
阮流箏微微斂眉,低聲說。
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傅氏盤亙在雲城已久,她現在無權無勢,和傅氏作對,簡直如同蜉蝣撼樹。
可不試試的話,恐怕就連這絲渺茫的希望都沒有了。
看著阮流箏失魂落魄的模樣,羅森特微微擰眉,對陸鳴說,“就沒有其他的辦法,能讓流箏絕對勝訴嗎?”
陸鳴抿唇,沉思了幾秒,竟真的點了點頭,語氣肯定,“有!若是能請動君澤律所的那位大人物,阮小姐絕對能以絕對的優勢勝訴,案子的結果也會沒有任何懸念!”
阮流箏微微一怔,“君澤?”
陸鳴點頭,“君澤律所是前幾個月搬來的雲城,在它來之前,就曾打贏過國際幾個著名的案件,它的創始人身份神秘,據傳,是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若是能請動君澤律所,說不定此次案件的結果會不一樣。”
聽完,阮流箏扯了扯唇,笑意苦澀,“不用了,君澤不會幫忙的。”
她還在傅氏的時候,就看見過君澤的人,他們頻頻出現在頂樓,明顯已經和傅氏達成了合作。
怎麼可能還會幫她。
“流箏…”羅森特瞅著她,眸色憂慮。
阮流箏深吸一口氣,她整理好心情,朝羅森特微微一笑,神色樂觀,“沒事,我們盡人事聽天命,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這婚總能離掉的。”
她微微垂眸,眸底掠過一抹堅定。
大不了就等兩年,夫妻分居兩年,是可以自動判定離婚的。
……
和陸鳴談完,阮流箏本想回到設計部工作,但卻接到了閨蜜葉疏桐的電話。
葉疏桐前幾個月去了國外拍戲,忙得幾乎沒有時間和阮流箏通電話。
所以閨蜜兩人已經斷聯很長時間了。
阮流箏接通電話,剛聊了兩句就發現了電話那邊的不對勁。
在她的逼問下,葉疏桐終於說了實話。
原來葉疏桐前幾天就回了國,只不過因為受傷,就一直沒聯絡阮流箏,免得阮流箏擔心。
聽著電話裡葉疏桐佯裝無事的語氣,阮流箏臉色逐漸凝重。
她有些生氣地結束通話電話,但轉身就和羅森特請了半天的假。
她沒有立即去醫院,而是先去了超市,買了些東西帶回家。
她的廚藝確實很差勁,但是唯有一項例外,那就是煲湯。
當初,傅硯辭為了和傅硯書爭權,不分晝夜地待在公司,幾次把自己送進醫院。
為了給他養身體,阮流箏可是下了大功夫,上廚藝班,鑽研食譜,費心費力地學習,終於讓自己學會了煲湯。
傅硯辭本不喜歡喝湯,甚至厭惡喝湯。他認為湯品油膩,看著就讓人噁心。
阮流箏一開始給傅硯辭送湯,心裡也是有些忐忑,但傅硯辭竟出乎意料地把湯全部喝完了。
還誇獎了阮流箏。
從那以後,阮流箏在煲湯上便更加專心,幾乎日日都會給傅硯辭煲湯。
久而久之,手藝也就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