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沒良心的。大的一天天的只知道工作,你這個小的,也是一天天的只知道工作,也不知道趕緊給我帶回家一個兒媳婦。你這樣,我閉眼前還能抱上孫子嗎!”
曾舒綰越說越生氣,一向笑眯眯的眼眸也不悅地盯著謝青岑,橫眉冷對,簡直不滿到了極點。
她別過頭,“早知道,當初我還不如直接生個棒槌來得有用。”
謝青岑無奈地撓了撓眉心,輕輕嘆了口氣,“知道你無聊,我這不是特意帶了人來看你嗎。”
曾舒綰狐疑地扭頭,眼神順著謝青岑的視線看去,瞳孔驟然一縮。
“謝青岑,你從哪給我偷個孩子回來了!?”
……
傅家老宅,後花園。
阮流箏明確完自己的態度,不願再和傅老爺子過多牽扯,轉身便離開了暖房。
傅家若是出手,索梵的發展肯定會受阻,但消失就不一定了。
她相信羅森特這些年來的經營,也相信她自己的能力。
左右,不過是多費些時間。
可結果,卻是不會變的。
阮流箏一走出老宅,就看見傅硯辭專屬的那輛邁巴赫,明晃晃地停在門口。
而邁巴赫的旁邊,站著面帶微笑的江則,笑容客氣而禮貌。
阮流箏眉心微皺,爺孫兩個真是一脈相承。
見老的勸不了,小的又來了。
她今天是捅了傅家的窩嗎。
車內的傅硯辭見阮流箏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過來的意思。
漆黑的眼眸掠過一抹不滿,啟唇說,“江則!”
邁巴赫外面的江則立馬會意,微笑著走近阮流箏,客氣而恭敬地說,“少夫人,傅總讓你上車。”
阮流箏剛剛應對完傅老爺子,現在面對與傅老爺子是一丘之貉的傅硯辭,心裡著實有些厭煩。
她深吸一口氣,擰眉拒絕,“江助理,麻煩告訴他一聲。我有車,不需要他送。”
“還有,以後請叫我阮小姐。他傅家的姓氏,我阮流箏高攀不起。”
面對阮流箏的淡漠,江則面色不變的站在原地,說,“沒關係阮小姐,你的車我可以代為開回去,但是傅總那裡,真的要麻煩你過去一趟。不然,我不好交差。”
“況且,說不定這次,傅總是真的要和阮小姐你道歉呢?”
江則靜靜地看著阮流箏,黑色邊框眼鏡後的眼眸掠過一抹精明的強勢。
今日一早,傅總一聽說阮小姐被傅老爺子叫來了老宅,可是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過來了。
一直等到現在,要他看,傅總對阮小姐可不一定全然沒有感情。
阮流箏眸色淡淡地掃了眼仍擋在她面前的江則,繼而看向後面的邁巴赫,她不屑冷哼,“今天我要是不上他的車,我是不是就離不開這老宅了。”
雖是疑問句,但阮流箏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江則垂眸,抿唇沒有答話,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阮流箏輕嗤一聲,邁步走下臺階,朝著前面的邁巴赫走去。
也罷,那就趁著今天讓爺孫兩個都徹底死心吧。
免得以後,兩人在用什麼莫須有的藉口尋她的麻煩,浪費她的時間。
見阮流箏願意上車,江則輕輕鬆了口氣,轉身走向邁巴赫的後面,阮流箏的那輛SUV。
希望這次,傅總能和阮小姐好好解釋,兩人能重歸於好吧。
那邊,阮流箏一上車就尋了一個距離傅硯辭最遠的位置坐下,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前方,連個眼神都不屑於給傅硯辭。
傅硯辭見此,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強壓下了心底的不滿。
一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阮流箏談,暫且就先忍耐一下吧。
他深吸了口氣,開口,對前面的司機說,“開車吧。”
阮流箏聞言,扭頭奇怪地看了眼傅硯辭,唇瓣微微抿起。
清冷的眸底罕見地出現一抹疑惑。
她以為,按照傅硯辭的脾氣肯定會在車上就把找她的目的告訴她,絕對不會讓她在他的車裡多停留一秒。
因為,他嫌她髒。
絕對不會允許她染指任何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