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浣清焦急的神情,馮竹漪僅僅是笑了笑,柔麗的眉眼間透著一股淡淡的算計。
她微微啟唇,嗓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但你也能因此獲得傅太太的位置。”
馮竹漪笑著看向白浣清,語調輕緩,“名聲壞了,我們有的是機會挽回。可若是失去這次機會,那麼再讓傅硯辭鬆口離婚,就難上加難了。”
白浣清微微一怔。
她抿唇,思索了幾秒,繼而抬眸,“你的意思是…”
“我們就儘管放任阮流箏,她鬧得越厲害,傅家就會越不滿。到時候就不是傅硯辭他想不想離婚那麼簡單,而是必須要離婚了。”
馮竹漪欣然地勾了勾唇,柔美的面上滿是意味深長,“就算傅硯辭不願意,傅家的老人也會讓他願意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再出手了。”
今日在酒店,傅硯辭的態度她看得分明。
雖然心已經撲在了浣清的身上,但是對阮流箏那個小賤人卻還是留有著一絲的餘情。
不過倒也情有可原。
畢竟,當初他父母去世,是阮流箏那個小賤人陪著他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而非浣清。
所以對於傅硯辭今天的回答,馮竹漪是有些滿意的。
但若是想讓浣清徹底坐上傅太太的位置,還需要一個時機。
從酒店回來以後,馮竹漪一直都在關注著網上的狀況,同時也在思考著浣清如今的處境。
經過阮流箏那個小賤人這麼一鬧,浣清今後是很難再嫁進其他的豪門世家了。
浣清已經徹底與傅硯辭綁在了一條船上。
可浣清和傅硯辭的境地卻又大不相同,浣清的未來就只有嫁給傅硯辭這一條路,但傅硯辭則不然。
傅家有權有勢,只要這段風波過去,那麼依然有的是豪門千金會爭著搶著嫁給傅硯辭。
一個家族板上釘釘的繼承者,有權有勢,又處於雲城豪門圈子裡的最上層。
哪怕傅家的名聲已經大不如前,可傅家的權勢對一般的豪門來說,依舊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但浣清的路就要窄很多,白家在雲城的上流圈子裡本來就不顯眼,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一點點。
以前浣清還有可能靠著她們費盡心思經營出來的名聲,去博得那些頂尖豪門夫人的好感,進而爭取嫁進那些門庭。
可如今被阮流箏那個小賤人一破壞,那麼浣清以後就只能從與白家同階級的豪門中選擇,甚至還有可能要從比白家的家世還要低的門庭中選擇。
可以說,阮流箏此舉,已經徹底斷送了浣清嫁進豪門的夢。
浣清如今的最優選擇就是傅硯辭。
因此,不管此次緋聞事件的結果如何,傅硯辭和阮流箏必須離婚,浣清必須牢牢地攀附住傅硯辭。
否則…她多年的心血就真的要付諸東流了。
馮竹漪眯了眯眼,周身的氣勢愈發的冷沉。
白浣清坐在一旁,清瀅的眼眸靜靜地望著馮竹漪,她微微斂眉,伸手握緊了馮竹漪的手。
她啟唇,嗓音輕柔帶著一抹淡淡的陰沉。
“媽媽你放心,我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我一定會讓硯辭哥和阮流箏那個賤人離婚,絕對不會讓阮流箏騎到我們母女頭上。”
“浣清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方才馮竹漪沒進來之前,白浣清可能滿腦子都是怒火,沒時間想其他。
可經過剛剛馮竹漪那麼一點撥,白浣清頃刻間便茅塞頓開,因而馮竹漪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
白浣清眼眸閃了閃,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以及害得她落得如此田地的罪魁禍首,她唇角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
清瀅的眸底滿是對阮流箏的恨意。
她握著馮竹漪的手緊了緊,咬牙說,“我一定會嫁進傅家,我一定不會讓你和爸爸失望。”
“我一定會讓咱們白氏比曾經的阮氏更加輝煌。”
馮竹漪聞言,眼眸掠過一抹欣慰,“嗯,我就知道我的女兒定能比過阮流箏那個賤人。”
“不過當務之急,是溫先生的畫展。醜聞事小,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身為馮竹漪最為看重的女兒,自小又被她費勁心思地培養。
白浣清自然在方方面面都有涉及,且不說樣樣精通,但總有那麼一兩樣是擅長的。
其中就包括美術和金融。
其實一開始馮竹漪並沒有打算讓白浣清學習金融,只是想讓她學好藝術。
可是在浣清臨近畢業的時候,卻被人突然地舉報,害得浣清只能出國鍍金。
而也是在那時,馮竹漪發現阮流箏竟然放棄了美術,陪著傅硯辭進入了傅氏集團。
所以,馮竹漪不得不再次替女兒謀劃,總之她馮竹漪的女兒絕對不能比阮梨初那個賤人的女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