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岑唇角微勾,眉眼精緻中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薄唇輕啟,“那我可就等著你給我答案,一個不會讓我失望的答案。”
阮流箏輕輕一笑,清麗的眉眼略有些似笑非笑地望著謝青岑,清冷的嗓音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柔和。
她挑眉,“就這麼急嗎?”
謝青岑不可置否,他慢條斯理地脫掉西裝外套,挽起袖子,眼眸微抬,“是啊,誰讓我比你先愛上那麼一點點呢。”
“所以,就辛苦阮小姐一些,將那個答案早日的說給我聽吧。”
聞言,阮流箏纖長濃密的眼睫不可控地輕輕顫動了下。
心口更是掀起一波高過一波的浪花。
多麼炙熱濃烈的愛意啊!
不加掩飾又直白的要命,恐怕這是當代很多人都無不向往追求的吧。
但阮流箏卻莫名地產生了一絲絲的退縮之意。
只因,當初傅硯辭追求她的時候,亦是如此的熱烈奔放。
然而,那愛意卻僅僅存續了兩年不到,便如同冰箱裡過期的食物一般,腐朽流膿。
最後更是因旁外人的一兩句挑撥,她就被傅硯辭堅定地認為成是一個心思深沉的惡毒女人。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給過她。
那樣的愛情實在太淺薄了。
阮流箏微微斂眉,遮掩住眸底異樣的情緒,她抬眸,清冷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謝青岑,清麗的眉眼染上幾分淡漠。
可她卻點了點頭,啟唇說,“可以,但若是我給你答案後,你發現我與你想象中的模樣大不相同,或者是有人在你枕邊吹耳旁風,你會如何,會如現在這般依舊堅定地相信我嗎?”
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就不想在經歷第二次了。
儘管謝青岑如今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可誰又能猜到以後發生的事情呢。
男人始終還是有著一些劣根性在身上。
所以,阮流箏此次,必須要長點教訓,不能在一味地深陷了。
如果謝青岑不能給她這個保證,那麼她也好及時抽身才是。
阮流箏眉目微閃,看向謝青岑的目光愈發的冷靜理智。
謝青岑見此,他低笑兩聲,揚眉,精緻的眉眼間透著一股霸道的狷狂之色。
“不會,因為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也相信你的品行。那些陷害妒忌的事情,你不可能做,也不屑做。”
謝青岑語氣微微停頓,他掀起唇角,深墨色的眼眸漾起一抹濃厚的笑意,聲線清潤。
“況且,未來我的枕邊除了你,還會有其他人嗎?就算是吹枕邊風,那吹的主人也一定是你啊!”
阮流箏心口狠狠一顫。
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謝青岑,眸底浮現一抹淺淺的流光。
他這是在向她明晃晃地保證了。
良久,阮流箏勾了勾唇,她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清麗的眉眼微微閃爍,“為了我以後的感情生活著想,我錄音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謝青岑挑眉,並沒有直接回答阮流箏的問題。
而是伸手握住阮流箏的手腕,強勢的、不容拒絕地將阮流箏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拽得近了些,讓自己的聲音能夠更加清晰地傳進聽筒。
他微微一笑,精緻的眉眼顯得有些靡麗,清潤的嗓音卻依舊霸道狷狂。
“如果我方才說的有一句假話,那麼我謝青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將無條件地贈與阮流箏女士,包括名下所持有的所有股份,以彌補阮流箏女士對這段感情所作出的犧牲。”
他一字一句,鄭重且清楚。
阮流箏掌心一緊,她驀然抽回手,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抿起,清冷的嗓音帶著一股嚴肅的認真。
“我不需要你的財產,和你在一起也是我親自點頭答應。我給得起,那麼就輸得起,你只需要在你變心或者不愛的時候,乾脆利落的放手,放我離開就好。”
至於其他的東西,她阮流箏有自信憑自己的能力得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能在短短五年,在一個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從頭開始坐上傅氏集團的財務總監。
那麼今後,阮流箏不相信自己的成就會比過去的那五年差。
何況,她以後征戰的還是自己一開始便制訂好的地圖。
傅硯辭和謝青岑如今有的權勢地位,她阮流箏也一定會擁有。
透過這次的事情,阮流箏再一次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在這個世界,只有權勢地位才能決定一切,只有擁有了權勢地位,她以後才能不會再任由別人宰割。
她才能成為那個持刀切割的人,而非粘板上苦苦掙扎的魚肉。
阮流箏眼眸一凝,清塵脫俗的臉上閃現幾抹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