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看見阮流箏的示弱,可沒想到…
傅硯辭深吸一口氣,眸底愈發的冷然,他面無表情的開口,“阮流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的和我認個錯。那麼你以前的一切行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雖然沒有了傅太太的身份,但是我可以保障你們母子兩人以後的所有開銷。而你只需懂事些,不要鬧到浣清的面前就好。”
他靜靜地站在阮流箏面前,眸光薄涼,漆黑的眸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起伏。
語氣平靜而淡定,就好似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樣的簡單。
但卻將阮流箏的尊嚴踩進了泥裡,絲毫沒有站在阮流箏的立場為她考慮過。
自私涼薄,和傅家人簡直一脈相承。
阮流箏心底倏然湧現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明明都知道傅硯辭的嘴臉,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就帶著兒子轉身就走,反而還留在這裡和傅硯辭浪費口舌。
真是浪費時間。
阮流箏輕輕一笑,清麗的眉眼說不出的諷刺,“這才是你今天過來的目的吧。”
“傅硯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沒有底線。”
她語氣微頓,淡淡地掃了眼傅硯辭,神色驀然冷凝,“吃回頭草,太掉價了。”
說完,阮流箏唇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她帶著兒子,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原地。
路過傅硯辭時,她連眼都沒抬一下,徑直地選擇了忽視。
她不明白傅硯辭今日為什麼要過來多此一舉,但是不得不說,傅硯辭很成功地噁心到了她。
她現在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傅硯辭沒有阻止,即使他心底已經氣極怒極,但他明白,現在阮流箏還有骨氣。
還沒有真正嚐到脫離傅家的苦楚。
不過他可以等,等著阮流箏向生活妥協,等著阮流箏回過頭來求他原諒收留。
阮流箏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傅硯辭眼眸一暗。
他轉身,俊美如斯的面容閃爍著冰冷,啟唇說,“阮流箏,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一個月後,傅家和白家會共同宣佈聯姻,到時候就算你後悔也晚了。”
傅硯辭眸光幽深地望著阮流箏的背影,嗓音冷沉,聽不出一絲的情感起伏。
可垂在身側的手卻無意識地收緊,眉心亦是緊緊擰成了一團。
他眸底,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躁意。
阮流箏聞言,微微側目,似有若無地掃了眼傅硯辭,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沒有理會傅硯辭,腳步沒有停頓地朝前走去。
清冷的眼眸泛著點點涼意。
活在自己幻想中的人,是永遠無法被人喚醒的。
……
阮流箏帶著傅景澄上車時,謝青岑已經處理完工作,正靜靜地等待著母子二人。
他眼眸微斂,濃密的黑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陰影,斯文清俊
聽見響動,謝青岑抬眸,深墨色的眼眸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收起手機,眉眼溫和,“回來了。”
阮流箏點頭,她為兒子繫好安全帶後,轉身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坐下。
豈料,扭頭便對上了謝青岑含笑的目光,她動作一頓,抿了抿唇解釋說,“遇上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被他耽誤了些時間。”
“那下次就要再為不相干的人而心軟了。”
謝青岑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方向盤,“為他們耽誤時間,不覺得愚蠢嗎?”
他側目,深墨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阮流箏,清潤的嗓音平靜而淡漠。
阮流箏眼眸一頓。
清冷的眸底劃過一抹隱晦的情緒。
謝青岑的話一針見血,直接將她的心思戳穿,亦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有時候,她確實是有些過於心軟了。
阮流箏輕輕撩起眼眸,點頭說,“確實夠愚蠢的。不過下次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她轉頭,眼神溫和地望了眼後面的傅景澄,嗓音清冷而堅定,“我也不會再給他接近澄澄的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