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任由謝青岑打量,清麗的眉眼中依舊淡然,她神色不變地說,“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謝青岑輕輕一笑,絲毫不意外阮流箏的回答,他眉眼愉悅,“但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阮流箏微微垂眸,“那就等以後,時機適合的時候,我們再談論這個問題吧。”
她目的性明確地繞開了謝青岑的問題,眸色淡淡,清冷的嗓音中聽不出起伏。
但唇角卻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是不想說,而是謝青岑現在的眼神太過直白,直白得令人有些羞恥。
阮流箏不自覺地捏緊了掌心,下意識地選擇了迴避。
謝青岑也不腦,他靜靜地看著阮流箏,平靜的眸光下是難以掩飾的幽深。
他淡笑一聲,眉眼舒展,“是該找個合適的時機,好好談談了。”
“小流箏,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因為某些莫須有的原因,而產生誤會。”
謝青岑唇角微揚,深墨色眼眸中透著一股狷狂的霸道。
阮流箏敏銳地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聯想起最近連續兩次對謝青岑的誤會,她點了點頭,“嗯。”
……
回到悅瀾華府,阮流箏一進門便去了書房,她需要整理一下今天的收穫,將那些她看好的畫家名單發給羅森特,免得被別人先下手為強。
而謝青岑則自覺地去了廚房,為阮流箏母子二人準備晚餐。
這已經成為了兩人的默契。
半個小時後,謝青岑敲響了書房的門,他推門而入,清俊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溫和。
此時,他已經脫掉了略顯莊重的西裝外套,僅僅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腰間圍著一件與他氣質嚴重不符的粉色格子圍裙。
那是上次阮流箏去商場買東西時,臨時贈與的。
本來阮流箏覺得無傷大雅,可如今看著面前的謝青岑,她突然覺得應該再去一趟商場了。
穿著粉色圍裙的霸總,要是讓他的助理或者員工知道,威嚴就真的不保了。
阮流箏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清冷的眼眸靜靜地望著面前的謝青岑,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該去接澄澄了嗎?”
謝青岑頷首,他上前兩步,懶懶地往書桌上一靠,眼眸低垂,“阮小姐,第三次了。”
他眉眼含笑,精緻的眉眼中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打趣。
阮流箏神色一頓,淡緋色的唇瓣微微抿起。
清冷的眸底罕見地劃過一抹窘迫。
確實,自從她和謝青岑在一起後,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因為工作而忘記時間了。
而每次都是謝青岑準時的出現提醒她,導致她也漸漸養成的習慣。
但這對阮流箏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阮流箏眼眸微閃,她啟唇說,“下次就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了。”
“我們走吧!”
阮流箏起身,眸色淡淡地掃了眼謝青岑,清麗的眉眼透著幾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