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眼眸一冷。
她默默地捏緊了掌心,清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馮竹漪身上的那條項鍊,唇瓣漸漸抿成一條直線。
馮竹漪是故意的!
她到底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可阮流箏卻不想再輕易地受她威脅了。
拿回項鍊的機會有很多,但重創傅硯辭和白浣清的機會卻只有一次。
說不定她還能因此讓傅硯辭鬆口離婚。
她絕對不能放棄!
何況傅硯辭和白浣清兩人噁心了她那麼多次,她自然也要讓他們也嘗一嘗這噁心的滋味。
阮流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她眉眼一抬,語氣嚴肅認真,“我從不說謊。”
“各位記者朋友,我在此鄭重地宣佈一件事,我和傅氏集團的總裁傅硯辭先生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原因便是傅硯辭先生身邊的這位白浣清小姐。”
阮流箏話音一轉,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躲在傅硯辭身後,臉色陰沉的白浣清。
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從釋出會開始到現在,白浣清從未開口說一句話,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傅硯辭的維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阮流箏豈會讓她如願,兩個人的醜事怎麼能就推給一方來處理呢。
白浣清她休想置身事外。
這話就相當變相地承認了傅硯辭和白浣清此次的緋聞事件。
底下的記者一下子沸騰了。
可令他們沸騰的卻不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只因在阮流箏話音落地的瞬間,傅硯辭他們身後的宴會廳大螢幕陡然亮了起來。
上面明晃晃地播放起了一條充滿激情的影片。
上面的主人公明顯就是現場的傅硯辭和白浣清兩人,而背景看起來倒是和辦公室的背景有些相似。
阮流箏見此,她唇角微揚,抬眸看向了宴會廳的某個角落,眸底漾起淺淺的笑意。
......
麗思卡爾頓酒店一樓,監控室。
謝青岑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深墨色的眸子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大螢幕。
看見阮流箏抬眸的那一刻,他唇角不著痕跡地上揚,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看上的女人不是菟絲花,認清楚這一點,讓他很是愉悅。
幾分鐘前,就在阮流箏說完離婚的那句話時,在監控室等待已久的謝青岑終於點頭,讓一旁的酒店經理按下了播放鍵。
而影片就是剛剛在酒店外面,齊衝按照謝青岑的囑託送過來的,也是阮流箏來之前交給謝青岑的。
這就是阮流箏要他幫的忙。
因為麗思卡爾頓酒店是雲城最高階的酒店,能在這裡開釋出會的都是豪門中的豪門。
光是靠阮流箏自己,是肯定不能說服他們擅自開啟宴會廳的大螢幕。
畢竟,她不是本次宴會廳的主要僱傭者。
當然她也想過拿出傅太太的身份,她和傅硯辭離婚的事情還沒公之於眾,相信若是拿出傅太太的身份,酒店經理是會同意的。
但是阮流箏不敢保證酒店經理會不會事先去請示傅硯辭,那樣的做法太不保險了。
所以阮流箏只能求助謝青岑,希望能利用他的權勢來讓酒店經理行個方便。
說出要求之前,其實阮流箏心裡是不確定的。
因為她不知道謝青岑是否真的有能力驅使麗思卡爾頓酒店的經理。
麗思卡爾頓酒店畢竟是雲城最高階的酒店,背地裡靠的還是雲氏集團。
阮流箏真的不確定謝青岑是否真的有能力,是否真的能答應。
豈料,她剛一開口,謝青岑便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
麗思卡爾頓酒店確實不是瀚飛集團的產業,但是它姓雲。
不過播放一條小小的影片,這個權利謝青岑還是有的。
迄今為止,宴會廳發生的一切,謝青岑都盡收眼底,事情的發展都很讓他滿意。
可唯有一點,那就是阮流箏出現時,傅硯辭光明正大說出的那一句‘老婆大人’。
哪怕知道傅硯辭在做戲,可謝青岑聽著還是很不滿意。
連帶著看向傅硯辭的眼神都不善起來。
他這個外甥,還真是每次都能精確地在他的雷區蹦躂。
謝青岑輕輕撩起眼眸,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
精緻的眉眼泛起點點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