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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箏此話一出,躲在傅硯辭懷裡的白浣清猛然鬆了口氣,她高高懸起的心也慢慢落回了原地。
她微不可見地抬眸望了眼阮流箏,唇角不可控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清瀅的眼眸迅速地掠過了一抹暗芒。
既然阮流箏自己不知死活,非要將機會送到她眼前,那麼就不要怪她們母女將嘉禾搶走了。
白浣清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包,眸底的笑意簡直是有些不加掩飾了。
她的異樣,頃刻間引起了離她最近的傅硯辭的注意。
傅硯辭微微垂眸,一入眼便是白浣清上揚的唇角,他唇角不自覺地抿起,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他皺了下眉心,知道場合不對,所以他儘可能的忍住了心底疑惑,聰明沒有選擇在此時詢問白浣清。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明白,阮流箏和謝青岑的關係,以及如何讓阮流箏知難而退。
傅硯辭眸色一暗,冷峻的眉眼在頭頂命令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深沉。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謝青岑,和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靜靜的等待謝青岑的回答。
雖沒有說話,可是抱著白浣清的力道卻從側面證明,傅硯辭此時心裡的不平靜。
任誰都不想在瀚飛集團的宴會上被趕出去,丟臉不說,以後在雲城的上流圈子也是很難再繼續立足了。
所以,謝青岑的同意與否,對現在的傅硯辭三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幾乎是整個宴會廳都在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謝青岑的身上。
想看看,瀚飛集團的這位新上任的董事長,謝家這位新上任的家主,到底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面對這般多人的眼神,謝青岑極輕的笑了聲,但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神色平靜地說,“還愣著幹什麼,夫人剛剛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謝青岑唇角勾起一抹淺薄的弧度,深墨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齊衝,眸底閃動著意味不明的暗芒。
……
幾分鐘後,宴會廳旁邊的一間休息室。
室內,此時是出乎意料的熱鬧。
謝青岑和阮流箏兩人帶著傅景澄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而傅硯辭和白浣清則坐在了謝青岑兩人的左手邊。
至於傅芷晴,她在剛剛出了宴會廳,就被傅硯辭尋了個藉口,暫時送回家了。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身為剛剛的傅硯辭並不是很想讓傅芷晴參與。
有時候,參與的越多,反而對傅芷晴越不利。
倒不如讓她一直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千金大小姐,吃喝無憂就好。
想到這,傅硯辭眼眸忍不住暗了一瞬。
他抿了下唇角,繼而撩起眼眸,幽深的目光徑直地繞過謝青岑,落到了阮流箏的身上。
他啟唇,低沉的嗓音聽起來略顯冰冷。
“你要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