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流箏不出意外地接到了白家的電話,可來人卻是她那個早已斷了關係,並且發誓永遠都不會再認的父親。
溫文爾雅的偽君子!
阮流箏坐在駕駛座,聽著手機裡傳來的一句句煽情的話語,她微不可聞地勾了下唇角,清麗的眉眼間染上幾分諷刺。
她面無波瀾,一雙清醒而理智的杏眸認真的注視的前方的路況,平靜的心湖絲毫沒有因白序南的話語而擾亂半分。
等到對面的白序南說到口乾舌燥,他從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流箏,我們父女兩個也許久不見了。身為你的父親,這些年我沒有關心照顧過你,我著實有些慚愧。”
白序南語調放低,溫潤的嗓音中是數不盡的愧疚,“正好今天我有空,不如我們父女好好聊一聊,我想你母親在天有靈,也會很高興我們父女修復感情。”
阮流箏眼眸驀然一冷,“別拿我母親當幌子,白序南你連談她的資格都沒有!”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將我的答案告訴你,不可能!阮家的東西這些年已經被你和馮竹漪蠶食,而那些我恰好也不是很在乎,但嘉禾…你們休想在動一根手指頭!”
阮流箏緩緩握緊方向盤,面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冰冷得猶如寒冰,她冷聲說,“你的貪心也總要有個限度,否則…我勸你好自為之!”
說完,她空出一隻手欲要去關掉電話。
白序南許是預料到了阮流箏的行為,他迫不及待地出聲說,“等一下!就算是我辜負了你母親,對不起阮家,可你的身上畢竟還流著我一半的血。”
“你就真的不想在認祖歸宗嗎?”
阮流箏諷刺一笑,眸底愈發的冰冷,她面無表情說,“我姓阮,你白家的祖宗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外公外婆的遺物呢?”
白序南喉間一梗,似是沒想到阮流箏會如此地不給他面子,他心底的怒意不受控制地翻湧。
但一想到馮竹漪和白浣清傷心難過的表情,他深深吸了口氣,握著手機的力道不斷地收緊,隱隱還有些顫抖。
他眉心一橫,向來溫和的眼眸閃現一抹暗芒,“當年你和你母親離開的匆忙,以至於有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
“流箏,我已經和你馮阿姨商量好了,只要你肯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會將那些東西完好無損地還給你。”
白序南眼眸幽深,他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溫潤的語氣含著一抹信誓旦旦的篤定。
這便是他手中的王牌!
阮流箏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她輕輕一笑,笑聲說不出的諷刺。
清冷的杏眸卻漸漸地暗了下來。
不得不說,白序南的利誘很成功,除了嘉禾以外,她最想拿到的就是外公外婆留下的那些遺物了。
他們定情的信物,承載了外公外婆一生的美好回憶。
哪怕外公的遺囑中沒有吩咐什麼,可是阮流箏私心裡也絕對不想讓那些東西淪落到白序南和馮竹漪二人的手中。
這是她身為外孫女的責任,也是對他們的孝心。
阮流箏輕輕撩起眼眸,眸底一片冰涼,“時間地點,我不想說第二次!”
見阮流箏同意,白序南連忙說,“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那家老字號餐廳,我已經訂了位置,到時候你直接說我的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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