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清瞳孔一縮,清瀅的眼眸中滿是震驚和嫉恨。
阮流箏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畢竟,關於瀚飛的公開招標一事,業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它作為白氏的千金,嘉禾未來的主人,更別提背後還有傅硯辭這一個與瀚飛集團有著極為親近關係的人的支援。
所以,她來參加宴會,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單純的交流人際關係那般簡單。
她一開始就是朝著這次招標而來,希望能借助傅硯辭和瀚飛集團的關係,進而為嘉禾謀得此次的機會。
何況,如果她真的能如願,那麼不論阮流箏什麼時候回到嘉禾,什麼時候想要拿回嘉禾,她都不一定會在懼怕。
瀚飛的招標,已經給了她與阮流箏爭奪嘉禾的底氣。
就算那些老東西念舊情,可為了嘉禾未來的發展,不還是要掂量掂量些嗎。
白浣清想到她和馮竹漪近日來的計劃,眸底泛起一抹冷光。
她掀起眼眸看向阮流箏,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阮流箏拿到此次的招標書。
她眼眸一沉,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
唇角甚至還強硬地扯出了一抹笑,看起來倒也有些委屈,“流箏姐你嘴上說著公平,可是以謝總對你方才的維護,最後這次的招標還不是要被你收入囊中。”
“何況,如今流箏姐你真的想要爭取,妹妹怎麼會和你爭。這次的專案,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白浣清窩在傅硯辭的懷中,她眼眸中閃著淚光,可語氣卻是帶笑,似是真的無怨無悔般。
如果沒有眼神中的委屈和算計的話。
傅硯辭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
他眼眸染怒,抱著白浣清的力道卻愈發的緊,就好似是要將白浣清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他冷哼一聲,眉眼不耐,“阮流箏你給我適可而止行不行!浣清都已經如此委曲求全,連自家公司的利益都可以放棄,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傅硯辭言辭激烈,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阮流箏的身上,冷沉的嗓音中是滿滿的不悅。
因此,也讓他忽視了休息室內的另一個人——謝青岑。
處於憤怒中的傅硯辭沒有看見謝青岑瞬間冰冷的眼神,沒有看見謝青岑緊皺的眉心,更沒有看見謝青岑唇角的不屑與輕蔑。
如今,若不是還計較這阮流箏的心情,謝青岑恐怕早就將傅硯辭趕出去了。
哪裡還能容忍他在這裡大言不慚。
謝青岑危險地眯了眯眼眸,手中一個不甚竟揪掉了傅景澄的一根頭髮。
引得傅景澄惡狠狠地仰起頭,非常不滿地瞪了謝青岑一眼。
他再也不願繼續待在謝青岑懷裡,可是阮流箏明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傅景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一週,很快他便選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他從謝青岑的懷裡爬起來,慢悠悠地走到謝青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雙手環胸,白嫩可愛的小臉上故作嚴肅。他自以為做的隱蔽,但是在這寂靜的休息室內,試問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耳聽八方。
不過,謝青岑許是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他輕輕笑了一息,也就由著傅景澄去了。
而阮流箏的眉目間則染上了幾分無奈,想到現在的境況,她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眸色清冷地落到了傅硯辭身上。
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她面無表情地說,“我需要她委曲求全嗎?我阮流箏能靠自己能力取得的東西,與她白浣清有一分一毫的關係嗎?”
“況且,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我會依靠謝青岑來爭取此次的招標。來判斷我們作品好壞的人,從來都不是謝青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