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太后終於覺得他,這個知道太多秘密的假太監,是個隱患了!
所以派雪鳶,這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來結果他!
範尚的身體下意識地後退,臉上血色褪盡,“雪……雪鳶姐?這……這麼晚了……有……有什麼事嗎?”
雪鳶沒有回答。
她那雙冰冷的眸子,如同兩把淬了寒冰的利刃,毫無感情地上下掃視著範尚。
這眼神讓範尚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他只感覺自己雙腿發軟,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了,立刻哀呼了起來。
“雪鳶姐姐饒命啊!小的……小的對天發誓!小的對公主殿下絕無半分褻瀆之心!那……那都是誤會!是小的嘴賤!是小的該死!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姐姐看在小的剛進宮不懂事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吧!小的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姐姐!!”
他語無倫次地哀嚎,把貪生怕死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雪鳶靜靜地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範尚這副狼狽不堪、醜態百出的模樣。
她冰冷的眼神裡,漸漸浮起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對懦弱和不堪的極度輕蔑。
“呵……”
一聲極輕冷的嗤笑從她鼻間逸出,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雪鳶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嘲諷,“就這點膽子?方才在太后娘娘面前,在霍丞相面前……不是挺能言善辯,威風八面的麼?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她向前微微傾身,燭光勾勒出她冰冷的唇線,“你以為我是來殺你個廢物的?”
“廢物”兩個字,她說得格外清晰,帶著萬鈞之力砸在範尚心上。
範尚的哀嚎聲戛然而止,頓時一愣!
難道不是來殺我的?
那……那她來幹嘛?
還帶著這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就在範尚大腦徹底宕機,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狀況。
雪鳶這時卻走進了屋子,反手就將門給鎖了。
卻見她面無表情地抬手,開始解自己宮裝外衫的繫帶。
這個……
雪鳶是什麼情況?
自己難道遇到鬼打牆了麼?
怎麼和昨晚一個情景?
還是雪鳶她……每晚都要過來自己這邊來一次?
眼看著雪鳶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也沒有絲毫羞赧或情緒波動。
素色的外衫無聲滑落,露出裡面同樣素雅、卻更顯身段的中衣。
玲瓏的曲線在昏暗的燭光下,若隱若現,衝擊力十足。
範尚的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姐姐……你這……小的昨晚不是和你說過了,小的……小的……”
雪鳶的聲音,卻是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冰冷和屈辱感。
她一字一句地道,“這就是太后娘娘給你的獎賞,娘娘懿旨,讓我……侍奉你一夜。”
啊????
範尚感覺自己的腦子徹底炸了!!
他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雪鳶,又想起中午呂娥那意味深長,帶著魅惑的話。
侍奉……一夜?
太后……把雪鳶……賞給他……一晚???
這尼瑪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獎賞不應該是太后親自前來,讓自己侍奉她一晚麼?
範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雪鳶。
說實話,雪鳶的姿色一點不在呂娥之下,而且還勝在年輕。
要是還沒聽過趙玉峰那話的話,自己還真就笑納了。
但現在他還真不敢有這想法,他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