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太陽還未升起,陳秀就已站在東宮門口,身上的黑底金邊蟒袍顯得氣勢十足。
一名侍衛在一旁小聲道。
“殿下交代的事奴才已辦妥。”
陳秀見這侍衛眼神飄忽,隨即問道。
“還有何事?”
“昨夜.......王大人,已拆人過來。”
陳秀看了一眼這名叫徐進的侍衛。
“你怎會知?”
徐進急忙道。
“回殿下,奴才與天牢的一名獄卒,乃是本家兄弟。”
陳秀點頭道。
“以後好好為本太子做事。”
“奴才聽命!”
徐進口中說的王大人,是工部尚書王天良,也是芸妃的大哥,想不到這麼快就託人去天牢了。
陳秀一路來到了正殿門口,外面早已站滿大臣,還有一堆王公貴族。
紅袍的是文官,綠袍的是武官,還有一些身著雜色官袍的人,他們是各地藩王的使節。
“見過太子殿下!”
參差不齊的聲音響起,陳秀擺手道。
“諸位大人,今日本太子已隔了數月上朝,還望諸位大人多多覲言!”
陳秀掃了一眼這些人,一雙雙各懷鬼胎的眼睛,掃到角落時,見柳雲嬌和一堆公主在一起,陳韻也在。
柳雲嬌一臉焦急,臉色煞白,可又不能過來。
“皇兄,臣弟有禮了。”
陳望帶著一幫皇族子弟過來,最小的十歲,最大的便是陳秀,20歲。
“聽聞母后要把皇兄送去蠻狄完婚!”
陳秀輕鬆一笑道。
“是啊,本太子也聽說了,二弟,你捨不得皇兄麼?”
陳望一臉無奈,唉聲嘆氣道。
“皇兄,母后怎會如此的絕情?”
其他的皇子也嚷嚷了起來,陳秀看著陳望演戲,這傢伙口蜜腹劍,待會肯定要作妖。
只不過情況變了,這傢伙還不知道,陳秀故意道。
“皇弟,這些年來,我們頗有爭端,可咱們始終是手足。還望皇弟待會在朝堂上,幫皇兄說些話。”
陳望一臉為難,表情苦澀道。
“皇兄,你不是不知道母后的性情,我怎敢違逆啊!”
陳秀注意到了陳望眼底的笑意,哎了一聲道。
“這等大事,皇兄最近腦子很亂,這時候如若有人諫言,恐怕母后會遷怒怪罪,可如若無人諫言......這事豈不是無人提及?”
陳望一愣,心底頓時湧起一股寒意,他從昨天開始就吃什麼都香,只等這個大哥被送走,自己這太子之位就穩了。
陳秀盯著那些藩王使節,藩王們都以各種理由來不了,他們精著呢。
一旦來到這大通皇都,想走就困難了!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容宸曦改變了主意,從陳韻說的話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確定陳秀不會被送走才會說那種話。
可是送不送太子這事,必須有人提,無人提的話就冷處理,等蠻狄使節團到來再議。
這朝內議與外邦人在場議是兩碼事,這些東西昨晚陳秀想得很清楚。
而根據昨晚的接觸,陳秀感覺容宸曦這個女人很可怕,今早的朝會必須改變她對陳秀的印象,不然以後可就難了。
送太子這事要是沒人提,那陳秀想好的詞,不就白想了,所以得利用這個還在做太子美夢的大傻子才行。
“皇弟,也不知母后到底何意,昨晚張大人進宮了,也不知和母后談論了何事?”
“皇姐也在!”
陳望一愣,心底發麻,這要是沒人提,就不知道母后的口風,陳望害怕了。
“皇兄,臣弟待會諫言,放心好了,皇兄。臣弟一定會好好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