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入口處越發讓人目不暇接。
今天的拍賣會群英匯聚,京市的六大家族全來了,眾人對拍賣會的含金量不由又高看了一分。
也不知道這拍賣會的老闆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只可惜,拍賣會背後的人過於神秘,三年了都沒人能查出一點線索。
繼謝總之後,謝子寧謝子熙謝康城全都來了,謝琢玉是被謝康城帶來的。他們各自都帶著自己的女伴,在會場倒是如魚得水。
許家也難得來人了,是大夫人唐芳攜女兒許江靜,但對這樣的場合並不熱切,直接就上樓去了。
至於許諾早就混在人群裡,悄摸上了二樓。
然後,鬼鬼祟祟進了2號包廂,對著屋子裡躺在沙發上休息的男人,熱情地打招呼,“晏哥,你來這麼早啊?”
江家更讓人意外。
除了平日裡經常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江月夜,竟然敢還來了一個江月禪。
但從江月禪出現到上樓,硬是沒人敢主動上前打招呼。他們渴望江家的權勢可能帶來的利益,卻因恐懼可能會帶來的未知危險而退卻。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華新唯一為外界所知的高層司馬總監坐著輪椅姍姍來遲。
畢竟今晚大多數家族的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謝霽月也是如此。
沒等到華新的老闆,他還是端著酒杯走了過去,“司馬總監,有時間能聊聊嗎?”
司馬淅笑眯眯地和他碰杯,溫和有禮,“謝總,如果你想談腦傳導的投資,就別帶噁心人的玩意到我面前來。”
感覺得出司馬淅惡劣的故意為難,謝霽月抿了口酒,不再多言,知道今天是談不了了。
他只是沒想到,司馬淅也會不顧利益,選擇公報私仇。
溫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臉色一白。
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溫潤如玉的人,說出來的話卻如此傷人,一雙眸子不由染上水光,卻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咬了咬唇,端的像一朵堅韌不拔的小白花,“司馬總監,我陪同謝總出席只是為了談生意,而且我以為我們上次的會面還算和諧,並沒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為什麼這般言語中傷人?”
司馬淅笑,“那看來是談不了了。”
他主動又碰了一下謝霽月的杯子,嘴角的弧度沒變過一分一毫。
轉身推著輪椅動兩步,很快又有人圍了上去,明明他是坐著的,卻有一種俯視他人的姿態,周圍的人明明是站著的,卻卑屈地彎下腰。
司馬淅很快就被人群包圍,他們還想擠進去都找不到一絲縫隙。
溫暖不由有些著急,自責地道歉,“對不起謝總,都怪我衝動了,我、我還是去和司馬總監道個歉……”
“不用。”
謝霽月語氣平淡,“今天的加班任務結束了。”
溫暖卻心有不甘,咬了咬牙:“謝總,那我想試試再接觸一下其他人,我不想今晚空手而歸。”
“隨你,後面是你的自由時間。”謝霽月上了二樓。
溫暖又回到了大廳,怎麼都找不到封沅,但有不少人主動上前和她攀談。
這一談,不管是工作上還是金融上,她都能遊刃有餘接上他們的話題,還時常提出新的觀點和見解,這般有能力有才華的人,不由讓人高看了她幾分。
沒一會,她周圍也聚了不少人,相談甚歡。
溫暖也在評估這些人的價值,如果只是想攀上騰輝謀求利益的,她看不上,她想要的是能給騰輝帶來利益的合作伙伴,能夠符合她要求的也就是那六大家族了。
等試探得差不多了,她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蔣嬌嬌,抓住這好時機,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