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的心裡真冤,估計陳曦的心裡比我還要冤,掙點錢真不容易。
“安總。”
陳曦還想解釋,可她身旁的男人卻搶先一步開口:“有錯誤就要承認,別一天天地想著找藉口。”
“安總說的話,你聽沒聽到?”
他的樣貌,我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這不是晚上在醫院,安顏送去喝酒吐血的人嗎?
身高與我相比略低,體型偏瘦,可挺拔無比,眉骨如刀削般凌厲,壓著一雙陰鷲狹長的鳳眼,臉色泛著病態的冷光。
“聽到了,楊助理。”
在陳曦委屈地低聲道歉後,我感到憤憤不平,站起身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
“你們天洋是不是不講人權啊?”
“員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楊助理冷笑一聲,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打量片刻之後,用著譏諷的語氣道:“我當時誰呢?”
“這不是那晚吃飯,被打一頓的跑腿嗎?”
“怎麼?”
“看上我們公司的前臺了?”
那晚吃飯的人太多,再加上緊張的心情,根本沒有看到還有他的存在。
可他態度實在讓人聽得不順耳,跟我玩這套,你算老幾啊。
“我看上你媽了,等結婚了告訴大兒子。”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楊助理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就想要動手。
太廢物了,隨便一句話就被激怒了。
愈來愈多的人像這裡望過來,逐漸成為視線的中心。
“好了,你先忙你的去。”
“於恆,你跟我進來。”
安顏的話對他來說就如同聖旨,原本還怒火沖天的他,竟然強行按壓了回去,我不禁在他和安顏離去的背影望了望。
辦公室的門關上。
我瘸著腿坐到沙發上,發現茶几上有菸灰缸,所謂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便無所顧忌地點了支菸,當自己家裡一樣,沒有一絲應聘人員面對老闆該有恭敬的覺悟。
“腿怎麼了?”
安顏本就生得眉眼如畫,如今經歷幾年社會的磨鍊,更是多了一種文雅的氣質,就連我也時不時地想多看兩眼。
“沒事,它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想休息幾天,罷工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正行,嘴裡總是那麼的不著調。”
安顏早已習慣,不過還是感慨了一句。
“陳曦跟我可沒有你們想的那種關係,所以,希望你網開一面。”
“我也是快餓死了,才狼吞虎嚥地吃點東西。”
在聽到我的解釋之後,安顏手中忙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這次來還有其他事情嗎?”
重點來了。
我吸了一大口煙之後,掐滅在菸灰缸裡,深吸一口氣,撓著頭道:“那個.....上次你開出的條件還作數嗎?”
自己完全是厚著臉皮說出來的,能夠明顯感受到側臉開始發燙,就連鼻孔出的氣都帶有溫熱感。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