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
安顏反問，我低頭。
無法回答的問題，是人生中最難做的抉擇，我的心情忽明忽暗起來，儘管自己平時不著調，可此刻安顏的正式，讓自己無法逃避。
我們之間簡直太熟悉了，自己說謊的方式她最為熟悉不過，如果自己胡亂找個理由，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入職。
“我.....很需要錢。”
這個回答自己還算很滿意，畢竟沒有欺騙她，又做到了隱瞞所發生的事情。
望著她背後的指標，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始終沒有迎來她的回應，緊張的心終於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安顏將手頭的工作忙完，夾雜著一絲慵懶的語氣，開口道：“但是，有的機會錯過就不會再擁有了。”
我的心好像掉進無盡的深淵，可還是不甘心地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個位置已經是我的了！”
那位楊助理恰逢適宜地走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更加讓我懷疑二人之間的關係。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什麼德行，不會照照鏡子嗎？”
“你現在就像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流浪狗。”
“想要別人給你一份施捨，又端著架子，你這種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然後問問自己配嗎？”
他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臉上譏諷又得意的笑容，刺痛得我睜不開雙眼。
安顏的沉默已經代表默許，心裡產生莫名的痛感，竟然將腿傷隱隱壓過去，這時，我終於明白自己像個小丑一樣，被人玩弄。
無聲的嘲笑，撕碎自己最後的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辦公室的，陳曦追上來問個不停，可耳邊卻沒有一絲的聲音。
恍惚感被放大無數倍，我只能對她擺了擺手，獨自離開這裡。
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自己如同行屍走肉般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可能這是自己唯一放空的時候，大腦停止運轉，儘管陽光毒辣，依舊驅散不掉身上的寒意。
“找死啊！”
“過馬路不長眼？”
“找死一邊死去！”
終於，世界再次喧鬧起來，謾罵聲響起。
“你嚷什麼嚷！”
“你開車不長眼啊，撞到人看我不訛死你！”
一道憤憤不平的聲音加入戰場，陳曦跑過來怒氣沖天的指著司機罵起來，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兩個神經病！”
司機留下一句懷疑，便駕車離去。
“喂，你慢一點，我扶著你。”
陳曦不管我的回應，直接挎住胳膊，將我攙扶到對面的街道，坐到座椅上。
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再也沒有平時吵個不停，只是靜靜地望著我。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抽出紙巾先是遞給我一張，然後試探性地問道。
“沒什麼，職位已經有人任職，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紙巾抓在手中，任由汗水滴落，在地面上濺起一道水花，肉眼可見的速度沒入水泥地面，徹底蒸發，就好像預示著我和安顏短暫的相遇，以極快的速度做了時隔多年的了斷。
“你和安總.....是不是認識？”
“關係不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