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音都淡下去了幾分,緩緩道:“母后已經原諒了我們。”
“之前都是朕衝動,才和母后拌嘴,還牽連了你。”
“朕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害,你且放寬心,好好養病。”
榕寧頓時鬆了口氣。
之前的謀劃都撐到了最後,此時她嗓子火辣辣的疼,頭暈目眩,即便是趴在蕭澤的懷裡也咳嗽個不停,不得不躺回到了床榻上。
蕭澤緊緊擁住了榕寧瘦弱的身子,低聲湊到她耳邊呢喃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榕寧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帶著些許傷感情緒緩緩道:“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就是個掃把星。”
“沒想到太后娘娘與皇上因為臣妾的事情生出了嫌隙,光是想一想臣妾都覺得罪過。”
榕甯越是這樣說,蕭澤越是有些不自在。
當然這件事和榕寧幾乎什麼厲害關係也沒有,歸根結底是陳太后背後的陳家,與蕭澤的權勢之爭罷了。
榕寧是被拉過來做筏子的那個。
所謂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蕭澤此時看到榕甯越發的懂事乖順,不禁有些心疼。
蕭澤將榕寧緊緊抱住,卻是被榕寧徹徹底底拿捏在了手中。
榕寧知道一個男人最想要的愛情是什麼?
一個是求不得,另一個便是保護欲。
她和蕭澤從相識相愛,到現在前前後後不曉得經歷了多少事情。
蕭澤看著榕寧蒼白的臉,滿心愧疚。
蕭澤緊緊抱住了榕寧,聲音沙啞道:“你放心,以後朕絕不會讓你再受什麼傷害了。”
“母后已經打消了出宮禮佛的念頭,母后歲數大了,身體弱,不宜守在你身邊,她方才派人將你送到這裡來,十有八九便是寬宥了我等。”
榕寧緊緊抓著蕭澤的衣袖:“臣妾惶恐,臣妾等身子好了,自會向母后請安。”
蕭澤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想到之前陳太后每次都將榕寧困在坤寧宮,一跪就是幾個時辰。
他還覺得榕寧一路上被他扶持著走到現在,受點磋磨也沒什麼,磨練磨練她的性子。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榕寧一陣陣眩暈又昏睡了過去。
她這些日子越發噩夢做的頻繁了一些,睡夢中每每都會被溫清和李公公兩個惡鬼纏上。
此時蕭澤躺在榕寧的身邊,榕寧雖然驚醒,醒了一會兒又沉沉睡了過去。
還是那個噩夢,夢中李公公獰笑著一步步逼迫而來,手中的尖刀滴著血,右手裡提著一顆人頭。
他衝她招了招手,榕寧想要逃,不想對上了他手中的人頭。
正是她的弟弟阿福。
啊!榕寧尖叫了一聲,驚醒。
榕寧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蕭澤忙將她抱進懷中。
榕寧深吸了口氣,笑容疲憊的看著蕭澤道:“皇上還是回養心殿吧,千萬不要被臣妾的病氣過到了皇上的身上。”
蕭澤擦了擦榕寧額頭的汗珠,笑容溫柔:“做什麼噩夢了?”
重生本就是詭秘之說,榕寧哪裡能說得出口?
榕寧聲音苦澀道:“沒什麼,就是夢到一些看不清面目的妖魔鬼怪,臣妾有些害怕。”
蕭澤卻合衣躺下,直接睡到了榕寧的的身邊。
蕭澤俯身輕輕吻了吻榕寧的額頭低聲道:“不怕,朕是真龍,有真龍守著,你永遠都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