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群揸fit人感興趣的,無非就是下個月洪興上半年扎職的紅棍,到底有哪些提名了。蔣天生沒有吊這些人的胃口。
他把那截剪斷的雪茄再度點燃。
開口道:“各位揸fit人,洪興上半年還算風調雨順。
今天辛苦大家聚在這裡呢,不如順帶聊一聊家長裡短。
阿耀,下個月那個紅棍的提名,現在都報了多少人的名字上來了?”
坐在蔣天生身旁的陳耀,甩了甩額前半長的長髮。
開口答道:“蔣先生,現在各個堂口紅棍的提名,一共有三個了。
分別是屯門的生番,銅鑼灣的靚仔南,以及缽蘭街的喪澤。”
喪澤兩個字從陳耀嘴裡說出來,現場許多沒聽過這個名號的揸fit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但經過一些知情人士的傳遞,很快在座的各位揸fit人,都知道了蘇漢澤是個什麼情況。
蘇漢澤懶得去理會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屯門的恐龍居然報了自己頭馬生番的名額上來。
看樣子韓賓那邊,並沒有幫自己及時去做好溝通。
“我丟!十三妹你有沒有搞錯?才過檔到洪興不到兩天,就出來要爭這個紅棍?
讓他在洪興多混幾天,是不是連我這個西環揸fit人的位置都要讓出來給他了?
喪澤到底是邊個啊?站出來讓我睇睇?我看這小子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三潭海會大神下凡?”
人群中,一聲極為突兀的嗓門瞬間在嘈雜的議論聲中脫穎而出。
蘇漢澤不禁蹙緊了眉頭,循著聲音看過去。
發生糗自己的正是洪興吊車尾堂口的揸fit人——巴基。
“基哥,你這樣講就不對了。
之前北角的拆家巴閉一直在我們洪興各個場子裡搞搞震,蔣先生點了名要把巴閉掛掉。
昨天晚上,喪澤一個人在北角的船上,頂著二十幾個馬仔砍死了巴閉。
這種本事,我看絕對夠資格扎職一個紅棍了!”
替蘇漢澤出聲的,正是韓賓的弟弟——九龍城細眼。
他這番話出口,別人還沒發表什麼意見,一直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靚坤當即肉疼地撇了撇嘴。
但坐在細眼對面的大佬b不樂意了。
“細眼,這樁事情本來是蔣先生交給我們銅鑼灣去做的。
誰也沒有想到缽蘭街的這個小子會忽然橫插一腳,當時巴閉已經被浩南砍倒,他撿個現成的便宜,算不得什麼!”
靚坤本來打算一聲不吭,等到這場毫無意義的例會結束後就拍屁股走人的。
現在他本來就窩火,聽到自己死對頭大佬b在侃侃而談,當即找到了火氣的宣洩點。
只見靚坤靠著椅子搖晃了一下,坐直身子。
輕蔑地睇了大佬b一眼,出言揶揄道。
“b哥,一個人從你四個馬仔手裡,把巴閉給搶走,這樣子也算不得什麼嗎?
要我說,是你手底下的人沒本事,四個人不如一個人好使。
我要是你,都沒臉出來替細佬爭這個紅棍,丟人啊!”
“你講乜鬼話呢阿坤?!”
大佬b被糗,當即氣急。
一拍桌子指著靚坤道:“不是我細佬沒本事,他們當時沒帶傢伙而已!”
靚坤笑笑:“我挑,你的馬仔出門砍人,不會連要帶傢伙這點道理,還需要別人去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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