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冰室,算得上是大佬b在銅鑼灣的陀地了。平素裡沒事大佬b就會在這裡搵人打打麻將,過目堂口各個地盤送上來的賬目。
說是冰室,其實也並不怎麼對外開放。
此時時間還是十一點四十分,距離洪興的例會,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已經有各個堂口的揸數,提前把當月堂口的賬本交了過來。
大佬b此時正在樓上的一間茶室內,陪同著洪興的龍頭蔣天生閒聊。
從慈雲山一路打到銅鑼灣,大佬b也算是一路長紅了。
他這麼多年深受蔣天生器重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對蔣家足夠忠誠!不同於那種把義字寫在腦門上的忠誠,大佬b算是真正意義上做到了一件事情——蔣天生指哪打哪。
蔣天生讓他去牽制洪興不可一世的靚坤,他就買通人去向o記爆料。
蔣天生讓他去探下靚坤走粉生意的線路,他拿到線報也會提前和水警報好點。
根本不把矮騾子死不招惹皇氣的規矩放在心上。
甚至蔣天生讓他去砍港督,估計大佬b都不會皺下眉頭。
但大佬b憑著對蔣家的這份忠誠,也如願在銅鑼灣這塊油水地成功立足。
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嘛。
此時的大佬b往蔣天生面前的茶杯中,再度熱情的添了茶。
蔣天生嘴裡叼著一支烏普曼,示意大佬b不要添茶了。
“阿b,你神神秘秘地把我喊道樓上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講?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話隨便開口就是了。”
大佬b笑著坐低,開口道。
“蔣先生,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主要是下個月那個紅棍的名額嘛,我也知道十三妹的堂弟想出來爭一爭。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我是沒有資格過問的,但是蔣先生,讓一個剛加入洪興不到兩天的飛仔拿到這個紅棍,我怕社團其他的弟兄會不服的。”
蔣天生聞言點了點頭,但是沒有接大佬b的話茬,只是吐出口悠長的煙霧。
反問道:“怎麼,阿b你不服啊?”
“沒錯啊蔣先生,你也知道的,我的細佬浩南,十年前就已經加入了洪興社。
當年在銅鑼灣插旗的時候,他更是出了不少的力。
今年浩南要扎職這個紅棍,其他堂口都沒有什麼話好講的。
現在十三妹那邊忽然冒出個莫名其妙的弟弟,我是肯定不服氣的。”
“阿b,你用不著這麼激動嘛。
今天本來也只是洪興各個堂口交數,拉拉家常的日子,這個紅棍到底給誰,現在還下不了定論呢。
我雖然是洪興的龍頭,但是這種事情還是由各個堂口的扛把子說了算。
這樣,一會開會的時候,我會在會上提點一下浩南,至於別的扛把子怎麼算,那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蔣天生一番不鹹不淡的話,便把大佬b給打發了。
對此大佬b只得點頭應允,他不知道蔣天生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夠資格和蔣天生討價還價。
旋即大佬b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蔣先生,既然說到十三妹了,那我就不得不再提一嘴了。
現在整個油尖旺的人都在傳,洪興的半邊天已經被韓賓攥在手中了。
這不是我在背後說人是非啊,蔣先生您想想,屯門的恐龍,葵青的韓賓,九龍城的細眼,這些都是一家人。
現在再算上個缽蘭街的十三妹,四個堂口上下已經是一條心!
蔣先生,這麼多的地盤加在一起,夠韓賓另外去立個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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