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68章 蘇漢澤,你該死啊!

以前哪怕是連浩龍的人在這些場子裡開工,忠信義的這些叔伯每個月,也要按照八萬到二十萬數額不等,向連浩龍那邊繳納睇場費用。

當然這些睇場費對於做白粉買賣的連浩龍來說只是一筆小錢,但對於這些退休養老的叔伯來說,可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最關鍵的是,連浩龍一邊請馬伕駐場開工,一邊卻利用自家的這些場子,大肆分銷四號仔。

搞得差佬三天兩頭找上門來,一干叔伯苦不堪言,敢怒又不敢言。

現在蘇漢澤提出這個建議,他有缽蘭街的十三妹做靠山,場子裡缺乏開工的女仔這個問題算是解決了。

而且也不會有連浩龍走粉,他們這些叔伯背鍋這種問題發生。

現在忠信義已經樹倒猢猻散,靠山洪興這棵大樹,好像也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情。

許歡把玩著手中的電話,微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

旋即開口對蘇漢澤說道。

“年輕人,你是我見過這麼多後生中,頭腦最為醒目的一個了。

不過年輕難免有年輕的缺點,你和人溝通,還是沒有學會抓話語中的重點。”

“四叔,您不妨說明白點。”

許歡面露浮誇的笑意。

道:“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碰了不少壁,吃了不少虧才搞清楚一個道理。

那就是你做生意的時候,首先應該考慮的是你能給和你溝通的人帶來什麼好處。

尖東廣場的那些場子,我早就沒放在眼裡了。

我現在這套別墅,五年前入手總共花了一億六千萬,車庫裡的車隨便開一臺出來,都沒有低於三百萬一臺的。

一個月幾十萬的睇場費能打發那些老鬼,你覺得能打發得了我?”

蘇漢澤點了點頭:“四叔說得沒錯,其實我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我我更清楚一個問題,與其讓我給出四叔你一個滿意的交換條件,不如等四叔親自開口和我提起好了。

四叔,忠信義垮臺了,你這些老弟兄總得有口飯吃吧?”

許歡悠悠睜開眼睛。

“蘇漢澤,你承認你是一個有手段的人。

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從阿龍身邊探到這麼多致命的資訊,但我確信你一定有你的過人之處。

不過連浩龍雖然癲,但比起你來,他至少對我是尊重有加。

如果讓我在你和連浩龍之間選一次,我一定還是會選連浩龍!

因為你這種人,不好掌控!”

“四叔,我想你沒有搞清楚我的意思。

大家現在是以合作的方式在進行洽談,不是我來加多利山,拜你們忠信義的山門!”

“合作也好,拜山門也罷。

總之你這個要求我答應了,算是報答你把我從素素手裡解救出來的恩情。”

許歡一邊應允了蘇漢澤的要求,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

當即一拍腦門,坐直了身子。

“對了,你別忘記了,到時候在港島採購的那些機制沙沙場,我可是佔有四成股份的!”

“忘不了,和四叔你交道就是舒心,多謝四叔關照了!”

蘇漢澤點燃一支香菸,隨後收起打火機,抱拳朝許歡作揖,以示對其感謝。

在蘇漢澤的香菸還未抽完一口,許歡便又問道。

“喪澤,我再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情要麼就不做,做就要做絕。

連浩東那邊,你究竟打算怎麼處理?”

蘇漢澤看了眼客廳掛在牆上的鐘表,若有所思道。

“抱歉四叔,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連浩東現在,我留著還有用!”

許歡沒有去追問蘇漢澤留下連浩東的緣由,他也跟著看了眼時間。

晚十點五十五分,港島東南海域。

一陣滔天的火光在海面上升騰而起。

滔天的焰浪,把這個在忠信義坐鎮了十幾年之久,不可一世的連浩龍,連帶他最得力的干將,一齊吞噬在水火之中。

缽蘭街,蘇荷酒吧後面一間堆放雜物的倉庫裡頭。

漆黑的室內,看不到一絲亮光。

連浩東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的紙皮上,雙手雙腳皆被麻繩捆綁。

就在兩個小時前,他按照連浩龍的囑咐,往尖東廣場那邊去接連浩龍的小老婆和他的兒子。

沒想到半道就出了意外。

在他上車的時候,當即被幾個人摁在駕駛室外,頭上套上一個麻袋,頓感腦門上捱了一棍子,人便失去了意識。

把他綁到這邊來的,不是差佬,正是蘇漢澤安排在尖沙咀這邊盯梢的大頭仔楊添。

今晚差佬收網,他也跟著收網。

差佬在尖沙咀這邊打理雜魚,真正的幾條大魚,則是一條不拉全部落入自己的手中。

哐當——

雜物間的鐵門被人推開了,迷迷糊糊的連浩東頓感一陣刺眼的亮光晃得自己睜不開眼。

等他醒來,從黑暗中適應完光線之後,才發現面前已經站著一個男人。

這男人長得一副好面孔,但是眉宇間卻帶著幾分囂張的姿態。

最和他這張讓人容易心生親切的面孔不搭的是,此時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你……你是誰?”

連浩東無力的搖晃了下腦袋,竭力想認出面前這個男子是誰。

男子從堆積如山的雜物裡邊扯出一張紙皮,墊在了連浩東面前。

隨後坐了下來,開口道。

“我叫蘇漢澤,前段時間你們在彩虹屋邨要幹掉的人,就是我!”

連浩東瞳孔一陣劇烈收縮,隨後認命般地把視線從蘇漢澤身上挪開,不再言語。

蘇漢澤繼續問道。

“告訴我,我和你們忠信義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連浩東還是不語。

蘇漢澤提醒道:“痛快點,可以讓你少吃很多苦頭。”

作為忠信義最心狠手辣的一批人,連浩東自然清楚蘇漢澤這句話中的含金量。

前段時間他拷打阿汙的老婆,那些手段他可不想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

於是連浩東非常識趣地回答道。

“韓琛死在了你們的手中,他手底下的泰國佬投靠了我們忠信義,答應把韓琛的貨倉交給我們。

不過他們提出了個條件,就是要先做掉你!”

“我屌你老母,人是韓賓殺的,你們找我麻煩幹什麼?”

蘇漢澤不禁被這個簡單的回答給逗笑了。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連浩東不禁翻了個白眼。

同樣自嘲式的笑了一聲,答道:“喪澤,你覺得我們忠信義會為了韓琛的貨倉,去和韓賓死磕嗎?

怪只怪你的名頭不響,出來混的站不住腳,不打你打誰?”

“你說得對,有道理!”

蘇漢澤並未選擇和連浩東去做口舌之爭,現在整個忠信義都覆滅在自己手中,多佔幾句嘴上的便宜,倒是真沒有什麼必要了。

說罷蘇漢澤拿出了從連浩東身上搜出的那個手提電話,對著連浩東示意了一下。

開口道:“報號碼,打給o記的那個差婆。”

“什麼差婆?”

“還有哪個差婆,當然是打給你安插在o記的那隻鬼!”

連浩東瞬間緊張了起來,瞬間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

剛才他以為蘇漢澤只是單方面的尋仇,趁著差佬在尖沙咀辦案,把自己劫持了過來。

但是他居然知道自己在o記養了內鬼?連浩東不禁掙扎著想坐直身子。

半晌後他靠著堆放在牆邊的一堆雜物,坐了起來。

緊盯著蘇漢澤,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嘶拉——

蘇漢澤反手從身後摸出一把錚亮的匕首,用匕首抵著水泥地面上一嘩啦,匕首尖端處與地面摩擦,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緊接著蘇漢澤猛地揮手,把匕首紮在了連浩東的小腿上。

“啊——”

連浩東當即發出一聲慘呼。

匕首從連浩東的小腿肚子處抽出,頓時汩汩鮮血染紅了地面。

蘇漢澤把帶血的匕首在連浩東身上擦拭了一下。

開口道:“從現在開始,我來說你來做。

你每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我就用刀切斷一根手指。

包括你的慘叫聲,聽明白了嗎?”

蘇漢澤這一刀扎的不可謂不清,雖然避開了小腿肚子處重要的血管,但連浩東清楚的感受到,鋒利的刀尖已經透過皮肉,扎到了他的腿骨。

當下連浩東強忍劇痛,死死咬住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連連點頭,痛到眼淚都流了下來。

“很好,現在你報號碼,打給那個差婆。

告訴他你還沒有離開港島,讓她今天晚上凌晨一點,準時趕到中環的君悅酒店。

八樓,8015號房,聽清楚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讓她準時趕到中環君悅酒店,8015號房……”

連浩東的聲音不住打顫,隨後報出了雷美珍的號碼。

蘇漢澤按照連浩東提供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正式接通。

蘇漢澤把電話湊到連浩東的耳邊,示意他按照自己事先的吩咐說下去。

“哪位?”

電話裡頭傳來了雷美珍謹慎的聲音。

“雷美珍,是我!”

連浩東一咬牙,大聲喊道。

電話那頭的雷美珍顯然一時間怔住了。

隨後壓低聲音,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連浩東,你瘋掉了?現在全西九龍的差人都在到處刮你,你現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想讓我死嗎?”

“閉嘴!我現在找你有急事!

馬上來中環君悅酒店,我在……在8015號房間等你!”

連浩東說完看了蘇漢澤一眼,確認自己報出的房間號沒有出差錯。

“你還沒跑路?連浩東,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出去見你,要冒多大的風險?你想死不要拉著我一起行不行?!”

電話那頭傳來了雷美珍幾近崩潰的聲音。

蘇漢澤對著連浩東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連浩東當即湊近電話吼道。

“讓你來你就來,我現在已經走不了了!等我交代完這件事情,大家就兩清了!”

“連浩東,你每次都和我這麼說,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君悅酒店8015號房是吧?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嘟嘟嘟嘟……

電話當即傳來了忙線音。

等到蘇漢澤收回電話,連浩東大口喘著粗氣,他不知道蘇漢澤接下來想幹什麼。

但哪怕去蹲苦窯也好,他斷然不想死在這個地方。

“喪澤,你殺了我,我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條活路走,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

“一個連賭債都需要你大哥拿社團公賬去填的人,居然說要給我錢?我看你還是先考慮一下你自己吧。”

蘇漢澤玩味地笑笑,隨後用手中的電話敲了敲連浩東的腦袋。

開口道:“你放心,你們忠信義處心積慮想整死我,我不會就這麼便宜讓你去死的。

你老實在這待著,一會會有醫生給你來上藥。”

說著蘇漢澤起身,再度熄滅了這間雜物室的燈。

伴隨一聲鐵門重重關閉的聲音,連浩東再度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灣仔,軍器廠街。

張凱陪同尤佳鎮坐在辦公室內,已經是熬得兩眼通紅。

看著今晚尖沙咀那邊傳來一份又一份戰果,尤佳鎮嘴角勾勒起的笑意就一直沒有聽下來過。

張凱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替尤佳鎮把泡好的咖啡遞到她面前。

“madam,芽子是從哪裡搞來的情報。

沒想到廖志宗盯了這麼久的案子,這麼輕易就被我們破獲了。”

尤佳鎮接過張凱遞來的咖啡,往熱氣騰騰的杯面吹了吹氣,隨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答道:“芽子這個姑娘,總是覺得我把c組的功勞全部獨吞了。

她其實不知道,每次破獲案件的報告,我都有替她向上級申請表彰。

不過總算她識大體,把忠信義去差館殺人的證據,交給我過目。

只是可惜,居然讓連浩龍他們跑掉了!”

“無所謂啦madam,案子破了,抓人的事情就不歸我們操心了,讓廖志宗他們頭疼去吧。”

對於尤佳鎮這種髒話累活其他組去幹,功勞由自己來領的作風,張凱一向是非常認同的。

尤佳鎮理了理鬢角的碎髮,向張凱問道。

“對了,芽子人呢?”

“在外頭辦公室呢,她剛才說要忠信義那邊差不多清場了,自己要下班回去了。”

“張凱,你今晚再去做一件事情,幫我盯住芽子。

如果我沒有猜錯,芽子應該是去見她的線人去了。

我很好奇,這個丫頭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她到底從哪找到這麼犀利個線人,能把廖志宗盯了三年的忠信義一舉扳倒!”

一聽到madam讓自己去尾隨芽子,張凱頓感腦袋裡的睏意一掃而空。

板正身體,對著尤佳鎮敬了個禮。

“yes madam!”

芽子把辦公室的資料收拾利索之後,便去了洗手間一趟,離開之間,不禁在鏡子面前挪轉身子,欣賞了映象中的自己幾番。

隨後出門,摁下了下樓的電梯。

此時正好撞見了同樣在等電梯的張凱。

張凱訕訕問道。

“芽子,下班了啊?”

“當然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大哥,你不會還要陪著madam一起熬吧?”

張凱點了點頭:“沒錯,我下去給madam買份宵夜,要不要一起吃點?”

“不用啦!我拜託,這麼賣命,港督又不給我們加薪!”

芽子白了張凱一眼,隨後兩人步入了電梯,未做過多交流。

在芽子前往警隊大樓的泊車坪去取車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張凱就在不遠處張望。

等芽子的車輛點火發動不久,張凱的本田車也跟著點火發動,不緊不慢地尾隨了上去。

從告士打道以東,一路奔赴中環。

張凱發現芽子把車停在了中環的君悅酒店門口。

在把車鑰匙交給酒店的泊車仔後,芽子還大方的摸出一張百元鈔,遞給了泊車仔充當小費。

張凱不敢跟的太近,他把車停在路邊,注視著芽子的一舉一動。

但很快,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張凱臉都差點綠了……

蘇漢澤從酒店內走了出來,居然抓住了芽子的手腕,拖著她往酒店大堂走去!

“蘇漢澤,你該死啊!!”

張凱頓感氣血上頭,一巴掌重重拍在方向盤上。

隨後顧不得許多,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飛速往酒店泊車坪駛去。

張凱把車停好之後,幾乎是飛奔著往酒店內跑去的。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門口禮賓的門童看到他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連忙上前詢問。

卻被張凱一手推開,踏入酒店大堂,四下慌張打探。

此刻張凱彷彿自己是來酒店這邊捉姦的,他現在只想找到芽子,當著她的面,好好質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根本就把尤佳鎮的交代忘到了九霄雲外。

“小姐,剛才進來的那兩個人呢?”

大堂內並未見到芽子的蹤影,張凱慌忙跑到前臺,向一個正在值班的員工詢問道。

接待小姐禮貌一笑,用一種非常禮貌的語氣回絕了張凱的詢問。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不可以洩露任何客人的隱私哦!”

“我問你剛才進門的那一男一女去哪裡了,你耳聾嗎?!”

張凱幾近破防,雙手重重拍在吧檯上,把前臺兩個接待嚇了一跳。

但剛才和張凱交談的接待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她指了指前臺牆壁上,‘君悅酒店歡迎您’幾個大字,一本正經的答道。

“先生,如果您是來辦理入住手續的呢,我們將竭誠為您服務。

如果您是來鬧事的,我希望您能考慮清楚後果。

這裡不是蘭桂坊,連保護費都沒有人敢來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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