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鎮這個女人,不單單是靠著背後的關係,她能年紀輕輕走到這個位置上,與她過硬的專業素養,和工作狂的天性是密不可分的。
資歷簿上一筆筆精彩的履歷,才是她最大的追求。
眼見芽子一聲不吭,尤佳鎮不由得冷哼一聲。
她端起那杯冷咖啡又喝了一口。
隨後開口對芽子說道:“還好,我在你前往石峽尾的同時,還安排了一隊組員進行接應。
黎婉馬上就會被帶回警署,我會連夜申請搜查令,希望能儘快在黎婉家中,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芽子聞言,當即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madam,你不相信我?!”
“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辜負我的不信任!”
“madam,逮捕人是需要證據的,哪怕你要求黎婉配合調查,也需要她本人同意才行!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讓我把人帶回來?這樣做是違規的!”
“芽子,今天我要給你再上一課。
我們警察辦案,一定要採取最乾脆利索的方式。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你一定要懂!黎婉不會懂得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乾淨從她嘴裡套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芽子望著尤佳鎮那副冰冷的面孔,也不想在去同她辯論太多。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和黎婉無親無故,僅僅是出於一點小小的同情,並不至於讓她和自己的上司撕破臉面。
打了個哈欠,芽子正打算告訴尤佳鎮,她要下班的時候,尤佳鎮再度把她叫住了。
“芽子,你叔叔交代過我,讓我一定要把你培養成一個優秀的警察。
所以我對你要求嚴格一點,你不要見怪。
現在你帶隊去一趟缽蘭街,幫我把這個人帶回來!”
說著尤佳鎮從辦公桌裡邊繞了出來,拿出一份資料遞到了芽子手中。
“madam,我現在很困誒!這又是乜鬼東西?”
“這是蘇漢澤的資料,黃志誠有告訴過我,那晚長洲海域爆炸案,這個人是案發船上唯一的活口!”
水岸南國二樓的舞廳,東星的雷耀揚身著一套白色的燕尾服,甩了甩修長的二八邊分頭髮,架起一支小提琴,正在舞池中央忘我的演奏一首世界名曲《魔鬼的顫音》。
直到一曲完畢之後,場子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雷耀揚如同一個優雅的紳士,起身對著周圍一眾捧場的馬仔微微鞠了一躬。
隨之而來的,是東星馬仔更為熱烈的歡呼。
花佛坐在一旁的卡座上,一邊摟著兩個陪酒女,一邊看著舞臺上頗為陶醉的雷耀揚,不禁感到一陣牙酸。
這塊舞池裡都是東星的馬仔,他在裝什麼藝術家呢?雷耀揚把小提琴交給一個守在舞臺旁邊的小弟,隨後從胸口拿出一塊乳白色的手絹,擦了擦手,徑直往花佛這邊走來。
花佛推開兩個濃妝豔抹的陪酒小姐,從桌上的雪茄盒裡抽出一支大衛杜夫,用打火機烤燃,遞給了雷耀揚。
雷耀揚接過雪茄,開口向花佛問道:“花佛,剛才你為什麼不鼓掌?”
花佛不加掩飾答道:“耀揚,我們這些矮騾子呢,就沒你那麼高的藝術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