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官仔森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也起身坐到了蘇漢澤的身邊。繼續說道:“但是喪澤,你也知道,和聯勝深水涉堂口,上上下下都是替阿公做事。
他不點頭同意,只怕我同意了也不作數。”
“這個你不用管,我過檔洪興,壓根就沒想給他打招呼!
總之我十六歲出來混,拜門大佬是你,只要你點頭了,那就符合規矩!”
“可是……喪澤,你這樣讓我好難做,我沒法給阿公交代的!”
眼看官仔森一臉的為難樣,蘇漢澤不禁嗤笑了一聲。
他有些嫌棄的站起身子,官仔森在烏煙瘴氣的賭場泡了一天,身上的味道實屬難聞。
接著他朝面朝官仔森站定,用右手手掌比劃出了一個‘八’字。
“森哥,八萬塊,我給你八萬的過門紅封!
你收咗錢,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
官仔森咕咚一下嚥了口口水。
像他這種食粉嗜賭的廢柴,是不可能拒絕得了八萬塊錢的。
沒有過多的猶豫,官仔森也懶得再問下去。
當即點頭道:“好,八萬塊,到時候我親自去缽蘭街接你的過檔茶!”
“用不著這麼麻煩了,今晚你就和我回去取錢。
拿到錢,在我大姐面前做個見證,我和和聯勝兩不相欠!”
一聽到當晚就有八萬塊錢可拿,官仔森頓時覺得手癢難耐。
以至於連龍根之前的交代也拋到九霄雲外。
當即匆忙起身:“那還等什麼?明天上午還有賽馬,如果我贏了錢,一定來缽蘭街關照你的生意!”
缽蘭街,金巴喇夜總會。
這家中等規模的夜總會,便是十三妹交給蘇漢澤去打理的場子。
此時的夜總會三樓的一處會議廳,顯得有些吵鬧。
蘇漢澤剛走進這處亮堂的會議室,便看到了頗為滑稽的一幕。
一個面容冷峻,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正揪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左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朝女人臉上打去。
邊上站著一眾睇熱鬧的小弟,以及一群噤若寒蟬的夜場小妹。
男子邊打邊厲聲呵斥,看模樣挺嚇人的,但下手卻很有分寸。
巴掌扇在臉上痛的同時,不至於把女人的臉打爛。
“俊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女人拼命的捂著臉向男人求饒,但男人顯然是餘怒未消。
也不管女人的手遮蓋在臉上,劈頭蓋臉的巴掌是一個也沒落下。
“喂公子俊,你在搞乜嘢?!”
蘇漢澤徑直上前拉住了這個男子,男子聽到蘇漢澤的聲音,才堪堪止住了揮舞的右手。
回頭看了蘇漢澤一眼,一臉怒意馬上換成了一副笑臉。
“澤哥,讓你見笑了!”
蘇漢澤看著跪倒在地,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不解地向公子俊問道。
“晚上我才和賓哥打過招呼,讓你來缽蘭街幫忙打點生意。
怎麼一過來就動手打女人?準備給我個下馬威啊?”
“你不懂澤哥,這個三八就是欠扁!如果澤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打她,只怕你比我下手更重啊!”
公子俊說著從兜裡摸出一盒好彩,抽出一支遞給了蘇漢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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