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騾子沒前途,我執掌香江

第95章 射人先射馬

不過今天當著你的面,我們最好是把有些事情說清楚先!我們大浦這邊,早先就和大d談好了規矩,每年交兩百萬到大d手中,換我的人到他那邊場子裡開工。

結果今年還沒過去一半,大d死了,你總不能讓我砸出去的錢打水漂吧?

再說我又不是不給喪澤錢,每顆藥給他抽十蚊錢的水,這個規矩我一直是認可的!他現在吃掉了整個荃灣,就把和聯勝的兄弟們全部掃地出門,你覺得這樣就合規矩嗎?!”

串爆立馬轉頭看向蘇漢澤。

“喪澤,我知道你搞定荃灣這些老闆不容易。

不過大埔黑既然交夠了錢,你連自家兄弟去你地盤賺少少你都不肯,是不是太不念及同門情誼了?”

蘇漢澤眼中綻放著寒芒,在串爆向自己問責之後,他慢慢把目光放落在大埔黑身上。

嗤笑道:“知不知道不管投資什麼,都是有風險的?

你把錢交到大d手中,和我有什麼卵干係?

今天既然來了,我不妨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

荃灣現在由我話事,別說不讓你大埔黑進來賣藥了,你要是敢在背後搞搞震,到時候我讓你連冰鮮生意都沒得做!”

“撲街!你威脅我啊?!

我告訴你,我們大埔的冰鮮生意所有的證據都是正規的!海關都沒資格讓我做不下去,你以為你算誰啊!”

看到蘇漢澤敢這麼糗自己,大埔黑當即暴怒。

卻不想蘇漢澤只是不屑的敲了敲桌子,等大埔黑收聲後,才不緊不慢道。

“你們大埔從大陸拉來的冰鮮是正當生意,但你從大埔走私豬腳到大陸那邊,如果被大陸海關稽查到了,恐怕冰鮮生意以後也沒得做了吧?”

“喪澤!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是準備和海關爆料嗎?!”

“不敢,矮騾子不招皇氣的規矩我懂。”

蘇漢澤冷笑一聲,隨後騰一下站直身子,怒視大埔黑道。

“不過以後每個晚上,我都會安排馬仔搵幾條大飛,去大埔那邊的碼頭守著!

你開船,我也開船!你去大陸,我也去大陸!

不過我的人對海路就沒有你那麼熟悉,萬一一個不小心走岔了路,被巡海的水警抓到了,不小心連累到你大埔黑就不好了!”

“你……”

大埔黑一時語塞,最後只得把目光投向串爆。

“天哥,喪澤這個撲街是什麼德行,你也看到了!讓他坐鎮荃灣,我大埔黑第一個不服!”

眼見蘇漢澤說得確實過分了,串爆也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

“喪澤,坐低!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內鬥!

你要搞大埔黑的生意,整個社團都不容你!”

蘇漢澤冷笑一聲,隨後優哉遊哉的坐了下去。

愜意地摸出支菸點上,看向串爆道。

“阿公,我開玩笑來的,大家一口鍋裡搵食,我怎麼會去搞他的生意呢?

不過我還是剛才那個態度,荃灣的主意你們就不要打了。

大埔黑有意見,我會讓他心服口服的!”

“這樣就對了嘛,自家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慢慢聊呢?

大埔黑,收收火,喪澤既然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不妨先聽他把話說完先!”

在串爆出面打圓場的時候,大埔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大埔黑抓起電話一看,發現是大佬權打來的。

當下強壓火氣,摁下了接聽鍵。

“阿大,乜事?”

“黑仔,是不是在開會?”

“沒錯,您怎麼知道的?”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剛才你是不是因為荃灣的生意,和喪澤鬧崩了?”

“沒錯!不過剛才喪澤說要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啊!阿大,我現在就坐在這裡慢慢聽,我看他準備給我們一個什麼交代!”

大埔黑故意把嗓門放大,自己一脈的叔父輩出面了,心中底氣不免又足了起來。

卻不想大佬權在電話裡頭沉吟片刻,最後說出了一句讓大埔黑非常為難的話。

“黑仔,算了,荃灣的生意不要了!你和喪澤認個錯,一家人要和和氣氣的,不要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鬧得彼此太過難看!”

“阿大,這……”

“別廢話,我現在不想和你說太多!按我說的去做!”

大佬權的話語中充滿了毋庸置疑的語氣,不等大埔黑回過神來,便哐當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不知道大佬權的用意何在,但大埔黑首先猜到了大佬權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他腦子轉的很快,放下電話之後,剛才囂張的氣焰瞬間消逝的無影無蹤。

最後悻悻開口:“喪澤,荃灣的生意我不碰了!天哥,冰鮮生意的賬,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我會安排人送到火牛的檔口去!”

“送到誰的檔口去?”

串爆開口了,大埔黑微微一怔,旋即改口道。

“明天我把該交的數,全部向話事人交齊啊!”

維護話事人的尊嚴,就是在維護叔父輩的尊嚴。

在大埔黑接到大佬權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之後,誰都對蘇漢澤的手段有了個全新的認識。

串爆非常識趣,他清楚自己可以在大埔黑麵前擺擺叔父輩的架子,但喪澤這個心狠手辣的外來戶,未必會care自己那一套。

串爆索性連問都懶得去問蘇漢澤,徑直對在座的一干和聯勝骨幹開口問道。

“今天火牛召開這個會議,是想協調解決一下大家和荃灣堂口之間的矛盾。

剛才大埔黑已經表態了,我想聽聽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是不是一定要鐵了心在荃灣分一杯羹?”

串爆落尾的語氣很是凝重,任誰也聽得出來,他現在還有誰在荃灣這塊地盤上做文章。

幾個叔父輩也心領神會,個個緘口不言,不再發話。

串爆現在代表的是他們叔父輩的集體利益。

畢竟細佬的利益再重要,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自己利益這一邊。

整個餐廳靜得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在串爆的引導下,所有人紛紛表態,一致表示荃灣的地盤全權交給喪澤打理,沒有任何意見。

鵬城南山區,一處會員制酒店的澡堂裡。

年近六旬的大佬權泡在溫泉裡,癱靠在蒸汽氤氳的浴池邊緣,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吉米仔遞過一條潔白的毛巾到大佬權手裡,會心一笑。

開口道:“權叔,一會我安排車送你去東廣,會所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

到時候你好好放鬆一下,出出火,收收驚啦!”

大佬權一臉驚魂未定的接過毛巾,抹了下臉上的汗水。

隨後把毛巾丟到岸邊,開口道:“吉米仔,今天多虧了你。

沒想到你平時在和聯勝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在大陸還有這層通天的關係。”

說罷大佬權後怕的打了個擺子,心頭沒由頭的透過一層寒意。

大佬權今年五十七歲了,早在七年前,‘中英聯合宣告’剛剛起草的時候,他就前往大陸發展,算是前往大陸撈第一桶金的社團人物。

這些年來在大陸搵些不溫不火的生意,也算是順風順水。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在住處剛剛醒來,忽然就被一群荷槍實彈的公安從床上揪了起來。

關在班房裡,一連審了自己四個小時。

從自己在大陸非法參與地下六合彩運作,到自己涉嫌港口的凍貨走私,大佬權一度認為自己要在監獄裡‘安享晚年’的時候,吉米仔忽然出現了。

他把大佬權從班房裡帶了出來,告訴自己把一切都擺平了。

讓自己收驚,不要有太多顧慮。

驚魂未定的大佬權,在吉米仔告訴自己,讓自己打電話給大埔黑,告訴大埔黑和蘇漢澤低頭認錯的時候,這個混跡社團幾十年的叔父輩終於醒悟了。

原來自己身在大陸經營這麼多年,早已經被一隻看不見的巨手玩弄於鼓掌之中。

不管吉米仔是因為什麼把自己救出來的,如果他再放任自家的細佬去給蘇漢澤添亂,只怕下次大陸公安來找自己,就不是參與地下六合彩這種事情這麼簡單了。

“權叔,我以前也在和聯勝做事的,怎麼說我都是你的晚輩。

現在大家一起在大陸搵水,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

吉米仔一邊說著一邊從浴池裡往岸上爬去,大佬權見狀緊隨其後。

附和著說道:“吉米,既然你還拿我當長輩,那你能不能把話和我說清楚點?我這些年在大陸做事,一直是如履薄冰。

喪澤到底在大陸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們和聯勝的家事,能把大陸這邊的公安都調動了?”

剛走到岸邊拿毛巾擦拭身體的吉米仔頓住了。

他轉過身來,朝大佬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權叔,你該知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是和聯勝的叔父輩,澤哥他不想和你交惡。

如果不是大埔黑這次搞搞震,他也不至於讓你老人家在大陸受這份委屈!”

吉米仔這番話,等於是明擺著告訴大佬權,他今天被公安帶走問話,就是蘇漢澤一手包辦的。

對此大佬權大為震撼,當即不敢再問什麼,只是貼著笑臉,催促吉米仔往更衣間走去。

晚八點,吉米仔風塵僕僕從中英街過關,回到港島後,沒有片刻停歇,徑直奔赴蘇漢澤在荃灣的陀地。

荃灣永興財務公司。

蘇漢澤已經泡好了茶,靜候吉米仔的到來。

在吉米仔進門之後,飲過茶,吉米仔立時開啟了話茬。

“澤哥,大佬權的底我摸清楚了。

他八五年奔赴大陸,這些年的生意重心已經全部轉移到大陸那邊去了。

有大圈豹作保,以後和聯勝大小事情,他一定會站到我們這邊的。”

蘇漢澤只是點了點頭,大佬權會向自己妥協這件事情,他一點都不意外。

緊接著蘇漢澤便把話題轉向重點。

“這次急著叫你回港島,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手裡的事情先放一放,臺島那邊你熟,麻煩你幫我跑一趟,去把以前負責大d那些a貨工廠的設計師給我找回來。”

說著蘇漢澤表情凝重,繼續說道。

“吉米,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的基本盤都還在港島。

這幾家a貨工廠要是出不了貨,就會失去南洋那些老闆的支援。

失去了他們的支援,荃灣就會亂起來。

荃灣一旦亂了,我和大圈豹談的條件就會成為水月鏡花。

到時候大陸那邊的生意,可能也沒那麼好做下去了!

所以溫斯頓這個人,無論如何你也要把他從臺島安安穩穩的帶回來,事關重大,不要掉以輕心!”

吉米仔連忙答道:“放心澤哥,機票我已經安排人訂好了。

明天早上我就動身前往臺島,保證把人安全帶回來!”

二人一番交談,在送走吉米仔後,不多時,有馬仔上樓告訴蘇漢澤,飛機過來找他了。

蘇漢澤沒有意外,飛機正是他叫過來的。

這個愣頭青自打被自己安排在深水涉這個堂口後,在深水涉一代,除了自己,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對於一票安排給他的馬仔,動輒非打即罵。

本來飛機在深水涉一代的威望就不高,再加上他死板耿直的作風,搞得不少人紛紛轉投到其他檔口去做事。

蘇漢澤覺得有必要給飛機好好樹立一下威信了。

這個人雖然沒腦子,但勝在辦事利索,以後用得到他的地方,還很多!

“澤哥,你找我?”

在飛機敲開辦公室的門之後,首先映入蘇漢澤眼簾的,便是一張苦瓜臉。

顯然飛機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蘇漢澤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先是邀請飛機和自己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遞給飛機一支菸,隨後開口問道。

“飛機,上週慶生,我送你的手錶戴的還滿意嗎?”

飛機聞言,當即挽起衣袖,指著左手手腕上的金勞,陪著笑臉道。

“滿意!我這輩子也沒收到過這麼貴重的禮物,澤哥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有數!”

“滿意就好,不過我聽說你生日那天晚上,在太子道的友安飯店擺了十八桌的慶生酒,邀請你那幾個檔口的馬仔過來慶生。

結果直到飯局結束,連七桌都沒有坐滿,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飛機臉色瞬間黯然下去,木訥答道:“沒錯!澤哥,這些撲街眼裡沒我這個大佬!你等著看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你準備讓他們怎麼心服口服?”

“哪個不服我,我讓他飯都沒得吃!”

蘇漢澤不禁嗤笑一聲:“飛機,以前跟魚頭標做事,有沒有帶過小弟?”

飛機微微一怔,旋即搖頭道:“沒有!”

“帶小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聽說你在深水涉帶人開工,連泊車仔收到的小費,都要如數交到你手裡來。

你這麼搞,讓下面的小弟怎麼肯去服你?

我勸你凡事看開點,做小的把該交的那份交上來就行了,你不讓他們自己撈點,人家憑什麼出來跟你混?”

“可是澤哥,社團有規矩,他們靠社團開工食飯,這些錢本來就該上交到堂口來!”

面對飛機的說辭,蘇漢澤一時語塞。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想要去做通這個木頭腦袋的思想工作,接下來該說正事了。

“行了飛機,你怎麼帶小弟我管不著。

不過今晚叫你過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

做得好了,以後你在和聯勝威望也有了,地盤也有了!”

飛機腦子一熱,當即收斂起那副喪氣的表情。

“澤哥,是不是有地盤要打?”

“聰明!我和東星之間的恩怨,相信你也早就聽說過了。

兩年前東星的白頭翁在港島開了我的暗花,把我逼得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窩窩囊囊在荷蘭躲了兩年。

這筆賬我一直沒有和東星算清楚,現在我起勢了,這筆賬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飛機聞言,神色再度換上一抹難得的凝重。

他腦子耿直,但不意味著他蠢。

白頭翁在東星是東星絕對的元老級輩分人物。

做掉白頭翁,帶來的後果就是他將成為整個東星的眾矢之的。

如果蘇漢澤哪天不撐他,他出門在外,絕對是分分鐘被人砍死的下場。

但一心想要出頭的飛機,還是沒有過多猶豫。

脫口而出道:“澤哥,是踩落白頭翁的地盤,還是做掉白頭翁?!”

“兩樣都做!你先做掉白頭翁,然後我再點一撥人給你,收掉東星在上海街的地盤!

你不要過多顧慮,儘管放話出去,就說你替我做事!”

有了蘇漢澤這番擔保,飛機心裡踏實多了。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