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sir冷笑一聲，把情報拍在桌上：“聯手？蘇漢澤那條泥鰍，哪有這麼大的膽子跟金少聯手？不過你說得對，這事沒那麼簡單。阿豪，你去安排幾個人，今晚去碼頭盯著彪哥和老陳的人，順便查查蘇漢澤的貨到底有什麼貓膩。警署的線人，哼，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捅刀。”
阿豪點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周sir靠在皮椅上，眼神陰沉地盯著桌上的情報。肥仔榮，蘇漢澤，金少，彪哥，老陳，這幫人一個比一個滑，賬本的事鬧得越大，背後的水就越深。他吐了口菸圈，低聲自語：“媽的，這賬本到底是真是假？”
尖沙咀的茶餐廳，老李吃完了雲吞麵，凍檸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付了賬，起身出了餐廳，夜風吹得有點涼，他裹緊了外套，往街角的電話亭走去。手機不安全，這種事還是老式公用電話靠譜。他投了幾個硬幣，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老陳嗎？”老李壓低聲音，電話亭的玻璃上映著他緊繃的臉，“碼頭那邊的事，你聽說了吧？肥仔榮又放風了，說賬本里不只有金少的洗錢記錄，還有你的貨單，具體說是跟警署的線人有關。”
電話那頭的老陳聲音低沉，帶著點火氣：“老李，你他媽訊息倒是快。肥仔榮這死胖子，是想把我往死裡整啊。賬本的事，我早就聽說了，蘇漢澤昨晚還跟我提了一嘴，說金少在東灣會所跟他談了點事，估計跟賬本有關。媽的，這幫人當我傻？”
老李皺了皺眉，手裡的電話聽筒被他捏得更緊：“蘇漢澤跟你提了金少？老陳，你老實說，你跟蘇漢澤最近走得是不是有點近？碼頭那邊，彪哥的人昨晚差點跟你的人幹起來，這事不會也是蘇漢澤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老陳冷笑一聲，聲音裡透著點不屑：“老李，你少跟我玩這套。蘇漢澤那條泥鰍，我還能信他？不過你說得對，碼頭的事沒那麼簡單。彪哥那王八蛋，昨晚差點搶了我的貨，幸好我的人反應快。今晚我已經安排人去碼頭盯著了，彪哥要是再敢動手，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老李眯起眼，電話亭外的街燈閃了閃，照得他臉色有點陰沉：“老陳，碼頭的事你自己掂量著辦。不過我勸你一句，肥仔榮放的風聲越來越兇，警署的線人也扯進來了，你最好查查你的人裡有沒有內鬼。賬本的事，八成沒那麼簡單。”
老陳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下來：“老李，你這話什麼意思？內鬼？你覺得我的人裡有人跟肥仔榮勾搭上了？”
老李沒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說：“老陳，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你心裡有數。我只提醒你一句，賬本的事鬧得越大，背後的人越不簡單。蘇漢澤，金少，彪哥，周sir，這幫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自己看著辦。”
掛了電話，老李從電話亭裡出來，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夜風吹得煙霧散得很快，他眯著眼看向遠處的高樓，尖沙咀的霓虹燈在夜色裡閃得刺眼。賬本的事像一張網，把所有人都罩在裡面，誰也跑不了。他吐了口菸圈，低聲自語：“媽的，這水深得沒底了。”
東灣會所的監控室，小黑坐在一堆螢幕前，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眼神死死盯著畫面。肥仔榮站在他身後，手裡夾著雪茄，煙霧在監控室裡瀰漫。
“小黑，查得怎麼樣了？”肥仔榮的聲音低沉，帶著點不耐煩，“蘇漢澤昨晚來會所，到底帶了誰？金少那王八蛋，不會真跟蘇漢澤聯手了吧？”
小黑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了幾下，調出一段監控錄影：“榮哥，你看這個。昨晚十點半，蘇漢澤進了貴賓房，帶了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司機阿龍，另一個不認識，戴著鴨舌帽，臉沒拍清楚。不過我查了停車場的監控，那人開的是一輛黑色本田，車牌是九龍那邊的。”
“九龍？”肥仔榮眯起眼，雪茄在手指間轉了轉，“媽的，蘇漢澤這王八蛋，還真不消停。小黑，你去查查這輛本田的主人，順便看看蘇漢澤最近跟九龍那邊的人有什麼來往。賬本的事，我放的風聲已經夠多了，金少，彪哥，周sir，老陳，這幫人現在估計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小黑點點頭，繼續敲鍵盤，監控畫面一幀幀切換。肥仔榮靠在椅背上，眼神陰沉地盯著螢幕。賬本的事是他一手攪起來的，目的就是讓這幫人狗咬狗。可現在風聲越傳越兇，連警署的線人都扯進來了，他心裡也開始有點沒底。這賬本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有這麼一本東西，裡面到底寫了什麼？油麻地碼頭，夜色濃得像墨，倉庫區裡燈光昏暗，幾輛貨車停在角落，空氣裡瀰漫著海水和機油的味道。彪哥站在一輛貨車旁，手裡夾著煙，臉色陰沉得像要吃人。他的手下小刀站在旁邊，低聲彙報著什麼。
“彪哥，碼頭這邊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了。”小刀壓低聲音，“老陳的人今晚也在附近轉悠，估計是想搶咱們的貨。不過我剛接到訊息，有人放風說蘇漢澤的貨有問題，警署的線人已經盯上了。”
“蘇漢澤的貨？”彪哥皺了皺眉，狠狠吸了口煙，“媽的，這風聲放得也太巧了。小刀，你說，這事是不是肥仔榮在背後搞鬼？賬本的風聲是他放的，現在連金少的洗錢記錄都扯進來了，警署的線人，哼，他是想把我們全拖下水？”
小刀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彪哥，肥仔榮這人，陰得很。不過我聽說，蘇漢澤昨晚又跟金少在東灣會所見了面，談了啥沒人知道。會不會是他們倆在聯手，拿賬本的事當幌子，想把咱們擠出去？”
彪哥冷笑一聲，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聯手？蘇漢澤那條泥鰍，哪有這麼大的膽子跟金少聯手？不過你說得對，這事沒那麼簡單。小刀，你去安排幾個人，今晚去碼頭盯著老陳的人，順便查查蘇漢澤的貨到底有什麼貓膩。警署的線人，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捅刀。”
小刀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彪哥一個人站在貨車旁，點了一支新煙，眼神陰沉地看向遠處的大海。賬本的事鬧得越大，背後的水就越深。他吐了口菸圈，低聲自語：“媽的，這賬本到底是真是假？”
與此同時，東灣會所的貴賓房裡，金少已經喝完了那杯威士忌，杯子被他隨意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夜色裡的香港。霓虹燈在遠處閃爍，像是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張海！”金少突然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點火氣。張海推門進來，低頭應道：“金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