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蘇漢澤昨晚帶的那兩個人。”金少轉過身，眼神冷得像冰，“還有，碼頭那邊放的風聲，給我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肥仔榮這王八蛋，想拿賬本的事把我拖下水，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斤兩。”
張海點點頭，轉身出了貴賓房。金少一個人站在窗邊，手指在窗臺上敲了敲，腦子裡全是昨晚的畫面。蘇漢澤那張笑得跟狐狸似的臉，話裡話外都在試探，賬本的事推得一乾二淨，還隱晦地提到肥仔榮最近跟九龍那邊的人走得近。金少眯起眼，肥仔榮這死胖子，平時看著像個笑面虎，背地裡卻敢玩這麼大的局？
尖沙咀的街頭，老李抽完了那支菸，扔掉菸頭，裹緊外套往停車場走去。他的車停在街角，是一輛老款的豐田，車漆有點掉色，但引擎還算靠譜。他剛拉開車門，手機突然震了一下，螢幕上跳出一條新訊息。
“小馬：老李，碼頭有動靜了。彪哥和老陳的人今晚都在那邊轉悠，估計要幹一票大的。蘇漢澤的貨被放了風聲，說有問題，警署的線人已經盯上了。你自己小心點，這事越來越亂。”
老李皺了皺眉，回了條訊息：“知道了，你那邊也小心。肥仔榮這王八蛋，八成還在背後搞鬼。”
他收起手機，鑽進車裡，發動引擎。夜色裡的尖沙咀，街燈昏黃，路邊的小販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老李握著方向盤，腦子裡全是賬本的事。
肥仔榮，蘇漢澤，金少，彪哥，老陳，周sir，這幫人一個比一個滑，誰也不肯露底牌。可賬本的風聲越傳越兇，碼頭那邊估計今晚得炸。他眯起眼，低聲自語：“媽的，這水深得沒底了。”
油麻地警署，周sir的辦公室裡，煙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他手裡的煙還沒停。阿豪剛從碼頭回來，臉色有點沉。
“周sir，碼頭那邊查到了點東西。”阿豪把一份新的情報遞過去，低聲說，“蘇漢澤的貨確實有問題，裡面混了點不乾淨的東西，估計是想矇混過關。不過彪哥和老陳的人今晚都在碼頭附近轉悠，估計是要搶這票貨。”
周sir接過情報，掃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乾淨的東西？蘇漢澤這王八蛋，還真敢玩花樣。阿豪，你去安排幾個人，今晚去碼頭盯著，彪哥和老陳的人要是真幹起來，給我抓幾個活口。蘇漢澤的貨，哼，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到什麼時候。”
阿豪點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周sir靠在皮椅上，眼神陰沉地盯著桌上的情報。賬本的事像一張網，把所有人都罩在裡面，誰也跑不了。他吐了口菸圈，低聲自語：“媽的，這賬本到底是真是假？”
東灣會所的監控室，小黑終於查到了點東西。他調出一段停車場的監控錄影，指著螢幕對肥仔榮說：“榮哥，你看這個。蘇漢澤昨晚帶來的那個人，鴨舌帽，黑色本田，車牌是九龍那邊的。我查了，車主是個叫阿輝的小混混，平時在九龍跑單幫，最近跟蘇漢澤走得挺近。”
肥仔榮眯起眼，雪茄在手指間轉了轉：“阿輝？媽的，蘇漢澤這王八蛋，還真不消停。小黑，你去安排人，盯著這個阿輝，看看他最近跟誰接觸。賬本的事，我放的風聲已經夠多了，金少，彪哥，周sir，老陳，這幫人現在估計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小黑點點頭，繼續敲鍵盤，監控畫面一幀幀切換。肥仔榮靠在椅背上，眼神陰沉地盯著螢幕。賬本的事是他一手攪起來的，目的就是讓這幫人狗咬狗。
可現在風聲越傳越兇，連警署的線人都扯進來了，他心裡也開始有點沒底。這賬本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有這麼一本東西，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夜色降臨，九龍的街頭依舊喧囂，但油麻地警署的辦公室內，卻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周sir坐在桌前，手裡捏著一支已經快燃盡的香菸，眼神陰沉得像是在醞釀什麼風暴。桌上堆著幾份報告，所有的資訊都指向同一個地方——賬本。
“周sir，您還要等下去嗎？”阿豪推門而入，看到周sir那副表情，頓時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sir沒抬頭，繼續盯著桌上的檔案，吐出一口煙霧，冷冷地說道：“等？等什麼？等他們一個個都跳出來，拿著刀子對著我嗎？這幫人，一個個都在玩陰的，我的底線什麼時候能堅持住？”他狠狠地將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眉頭緊鎖。
“李哥說，肥仔榮最近那邊動靜挺大，已經傳出風聲，說賬本里有警署的勾結。”阿豪低聲提醒道，“可能，我們該做點什麼了。”
“做什麼？”周sir抬起頭，目光冷厲，“現在誰還敢做什麼？這局，誰都知道肥仔榮不是個好對付的。把自己的名字扯進去，我算是完了。你去，找個機會把訊息放出去，讓他們知道，賬本我不是想拿出來的。”
阿豪點點頭，轉身準備出去。門剛要關上，周sir忽然叫住了他：“對了，去盯著肥仔榮的動靜，別讓他覺得我軟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