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sir冷笑一聲,扔下檔案。“金少這隻狐狸,動作越來越快。彪哥那個蠢貨,以為自己能靠著金少翻身,殊不知只是被當槍使。”他走到辦公桌前,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阿豪,你去找個線人,混進東灣會所,看看金少最近跟誰走得近,尤其是他和彪哥的交易細節。”阿豪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說:“周sir,肥仔榮那邊最近風聲很緊,他的人在賭場散佈訊息,說賬本里不僅有金少的髒事,還有您的一些……舊賬。”
周sir的眼神猛地一凜,手中的煙停在半空。他沉默了幾秒,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聲音低沉:“肥仔榮這老狐狸,想拖我下水?讓他放風,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麼浪。”他揮揮手,“去吧,盯緊金少和彪哥,別讓肥仔榮的煙霧彈擾亂我們的視線。”
阿豪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周sir重新看向窗外,眼神晦暗不明。他知道,肥仔榮的每一步都在試探,而這場博弈的棋盤上,每個人都在隱藏自己的底牌。
與此同時,碼頭的倉庫區依舊籠罩在一片溼冷的空氣中。老陳坐在破舊的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擺著一瓶新的啤酒,旁邊還有一盤剛剝好的花生。他的手下阿明站在不遠處,低聲跟幾個兄弟交代著什麼。碼頭上的工人來來往往,集裝箱的裝卸聲此起彼伏,但老陳的目光始終停在遠處的一艘貨船上。
“陳哥,彪哥的人昨晚又來了,這次帶了傢伙。”阿明走過來,壓低聲音,“咱們的人攔住了,但他們放話,說今晚還會再來。”
老陳拿起一顆花生,慢條斯理地剝開,扔進嘴裡嚼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彪哥那蠢貨,以為自己帶幾把刀就能嚇唬我?”他冷笑一聲,喝了口啤酒,“去,叫兄弟們準備好,今晚彪哥敢來,就讓他知道這片碼頭是誰說了算。”
阿明皺眉,低聲提醒:“陳哥,彪哥背後有金少撐腰,咱們要是直接動手,會不會把金少逼急了?”
老陳的目光一冷,放下啤酒瓶,緩緩站起身。“金少?他在九龍耍花招的時候,我老陳就在這片碼頭混了。他要是敢插手,我連他一起收拾。”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不過,你說得對,金少這人狡猾,不能硬來。去,找個機會,查查彪哥那批貨的底細,如果真是金少的東西,咱們就先截下來,給他點顏色看看。”
阿明點點頭,轉身去安排。老陳重新坐下,目光再次落在那艘貨船上。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知道,碼頭是他的命根子,誰敢動,他就讓誰付出代價。
東灣會所的貴賓房內,金少坐在一張真皮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威士忌,眼神冷峻。他的手下張海站在一旁,低聲彙報:“金少,彪哥那邊已經按您的吩咐,開始對碼頭施壓了。老陳的人昨晚差點跟他們動手,局面越來越亂。”
金少輕輕晃動酒杯,嘴角微微上揚。“亂?亂才好。”他喝了一口酒,聲音平靜卻透著寒意,“老陳那老傢伙,守著碼頭幾十年,以為自己是九龍的土皇帝。彪哥這把刀,正好幫我試試他的底。”
張海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金少,彪哥那人靠不住,要是他翻臉,或者被老陳收拾了,咱們的計劃會不會有變數?”
金少冷笑一聲,放下酒杯,目光如刀般銳利。“彪哥?他不過是我手裡的一顆棋子。成事,他能分杯羹;敗了,也不過是替我擋槍。”他頓了頓,聲音更低,“張海,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彪哥動手的時候,派幾個人在旁邊盯著,別讓老陳看出咱們的影子。”
“是,金少。”張海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金少卻突然叫住他,“等等。還有肥仔榮那邊,最近他放的風聲太多,賬本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你去找個機會,跟他的手下小黑接觸一下,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張海應了一聲,推門離開。金少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敲著扶手。他的腦海中,九龍的棋局正在緩緩展開,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肥仔榮的賭場依舊燈火通明,賭客們的喧囂聲掩蓋了空氣中的緊張氣息。小黑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剛收到的情報。“榮哥,金少的人昨晚跟彪哥在東灣會所碰了頭,具體談了什麼不清楚,但看樣子,他們在碼頭的事上達成了某種協議。”
肥仔榮坐在辦公桌後,手中把玩著一支金色的鋼筆,聞言冷笑一聲。“金少和彪哥?一丘之貉。”他放下鋼筆,點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他們以為聯手就能動老陳的地盤?太天真了。”
小黑皺眉,低聲問:“榮哥,碼頭的事咱們要不要插一手?老陳那邊雖然硬,但金少和彪哥聯手,他未必扛得住。”
肥仔榮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深邃。“插手?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外面的街景,“老陳那老傢伙,最恨別人動他的碼頭,金少和彪哥這是在自找麻煩。咱們只需要繼續放風,讓他們互相咬得更狠。”
“那賬本的事呢?”小黑小心翼翼地問,“周sir那邊已經開始查了,昨天還派人去了碼頭附近。”
肥仔榮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sir?他查得越深,越容易把自己繞進去。”他頓了頓,聲音更冷,“去,找個機會,把賬本的訊息再放出去,這次加點料,說賬本里不僅有金少的交易,還有周sir和彪哥的舊賬。讓他們每個人都睡不著覺。”
小黑點點頭,轉身去安排。肥仔榮重新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雪茄盒上。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他知道,這場遊戲的節奏正在加快,而他,始終是那個掌控節奏的人。
夜晚,碼頭的倉庫區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月光灑在集裝箱上,映出斑駁的影子。彪哥的手下聚集在倉庫外的一片空地上,領頭的是個叫阿標的壯漢,手裡提著一把砍刀,眼神兇狠。
“標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今晚要不要直接衝進去?”一個手下低聲問道。
阿標吐了口唾沫,冷笑道:“衝?老陳那老傢伙可不是吃素的。”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金少說了,今晚咱們只探路,不硬拼。把貨單的位置摸清楚,明天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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