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不久矣,把皇位交給你,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父皇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和祖先們一樣,大齊皇帝註定短命夭壽。
如今劉燁正值花甲之年,這恐怕已經是他的極限,老皇帝隨時可能駕鶴西去。
劉燁並不追求長生,成為大齊名義上的皇帝對他來說不啻為一場磨難。
只有死去一切才將化作虛無,磨難結束,延長生命不過是延長人世間的痛苦。
“朕希望你能謹慎行事,不得恣意妄為。”
老皇帝還在絮絮叨叨,然而繼任者已經聽不耐煩。
和前任皇帝不同,劉燁並沒有十足的權力慾,然而帝國未來向何處走,正在成為劉燁擔心的事情。
帝國未來走向取決於多種因素,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國皇帝的作用越發明顯。
劉玄身上表現出讓令人不安的特質。
首先是主張去中心化。
其次是與歐洲的深度融合。
這位大齊的下一任皇帝認為,權力的過度集中會導致鍍彩專職,民眾需要更多的選擇,現行的藩鎮制度只是將從前的一個皇帝換成了幾十個皇帝,並沒有改變帝國本質。
必須摧毀。
摧毀罪惡之源。
劉玄的執政策略可以概括為:毀滅。
先毀滅各藩鎮勢力,將大權收歸皇室,再依靠至高無上的皇權,重新設計他認為合適的帝國制度。
至於新的制度是什麼,劉玄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是與眼下不同的制度。
最好的制度並不是設計出來的,應該自由發展。
不過要實現這一點確實太難了。
事態危急,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毀滅再說吧。
劉燁很早就知道兒子的野望。
然而老皇帝身體老邁,而且只有這一個獨子,如果不將皇位傳於劉玄,劉氏一脈便會立即斷絕,如果讓劉玄成為下一任皇帝,帝國未來將何去何從。
他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驚唬,急忿怨痛,暮年之人,那禁得貧病交攻,竟漸漸的露出了那下世的光景來。
1735年四月,老皇帝舊疾復發,臥床不起,不久便龍御歸天,駕崩之前,劉燁按照祖制將皇位傳給了太子劉玄,不忘殷殷叮囑:“吾兒當為堯舜!吾兒當為堯舜!”
劉玄沒來得及安慰父皇幾句劉燁便已撒手人寰。
劉玄能否成為堯舜暫且不說,老皇帝的突然病逝卻給帝國蒙上了層悲劇色彩。
公元1756年,大齊開國一百二十年,在劉玄繼位十年後,為加強皇權,劉玄採取了兩項重要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