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隨一直防著符凝兒,看到她這的動作,便趕緊甩出玄陰鏈,揮散了帶著劇毒的白霧。
“公主殿下,這是惱羞成怒,便要殺了隨滅口嗎?”他冷冷地看著符凝兒。
而符凝兒則被玄陰鏈上帶著的寒氣擦過了臉頰。
她的小腹中,屬於白琅的內丹一陣瑟縮,帶起的疼痛讓她不由地倒退了幾步。
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白衣龍女一個踉蹌,腳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該死,偏偏是這個時候!
符凝兒捂著腹部,表情有些扭曲。
早不來晚不來,她打算和蕭隨動手了,符琅那賤人的內丹卻開始作妖。
她暗暗運氣靈氣,壓下內府中過於活躍的內丹。
幸好如今蕭隨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對她倒是沒什麼威脅。
符凝兒跌坐在地上,蕭隨也因為重傷而癱坐在地不能動彈。
兩人突如其來的面對面,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緩過勁來的符凝兒,從地上撿起絆倒自己的罪魁禍首。
一塊髒兮兮的白色玉佩?
不,仔細一看又好像是龜甲,不知是誰遺落在這地牢中的。
感受到龜甲上的古樸氣息,符凝兒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便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蕭隨對她撿破爛的行為視而不見,只抓緊時間療傷,並等著給他做出承諾的安王來接自己。
可就在符凝兒剛把龜甲收起來,牢房外就突兀地颳起一陣勁風。
鐵質的厚重牢門被風刃割開,牢裡的兩人猝不及防,勉強運功抵擋風刃的襲擊。
當風停下之後,這件牢室的兩面石牆和一扇鐵門均已報廢。
一個身著黑色華服,半邊臉俊美無儔,另半邊臉卻恐怖如惡鬼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是誰!”符凝兒從他身上感受到無比恐怖的氣息,驚懼地問道。
自離開北海後,她很久沒有過這種靈魂都在顫抖的壓迫感了。
蕭隨更是下意識地一抖,認出了來人。
他這一身的傷,便是拜面前這個男人所賜。
明明已經在安王的掩護下,躲進這地牢裡,男人是如何找到他的?
而說好要來接應他的安王又去了哪?
來人的右半邊臉上膚色慘白,爬滿了黑色的經絡,整個眼睛除了紅色的瞳孔之外,一片漆黑。
而左半邊臉卻沒有被感染到一絲一毫的黑色經絡,眼睛黑白分明,膚色是健康的白皙。
只不過,一黑一紅兩隻眼睛,都是同樣的空洞。
他無視地上的蕭隨,只死死地盯著符凝兒,朝她伸出手,“把吾的東西還與吾。”
符凝兒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中了邪的瘋子,她根本不認識他,怎麼會有他的東西?
見符凝兒沒反應,男人一步步逼近她,口中仍在喃喃道:“還與吾……”
“煩請這位前輩告訴凝兒,到底是什麼東西?”符凝兒覺得自己像是被兇獸盯上的獵物,竟然駭到無法動彈。
她姑且稱這男人一聲前輩,只求他趕緊告訴她,到底是什麼東西,非要追著她要?
“把吾的東西還與吾……”可男人越來越近,卻只會翻來覆去說一句話。
“陸別川!你給老子滾回來!”一聲暴呵突然自地牢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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