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堅:???“臣臣.臣密言臣.臣以險釁夙.夙遭閔凶”程夫子嘆了口氣,似乎也不願意多等,當即給周堅做出了判定,“並非是老夫不收你,你這能耐實在是”
但一個聲音卻頗為無禮地打斷了他的話。
“程夫子,我家公子並非不能背,只是因為您盛名遠揚,德高望重,公子太過仰慕以至於過分緊張,可否讓他稍稍平復一下心情,再來向您背誦。只需要半個時辰!”
程夫子循聲看去,說話之人正是隨著周堅進來的那個書童。
“程夫子不會連這點小請求都不同意吧?”
程夫子略作沉吟,便同意了齊政的請求。
周家畢竟送了那麼多他都有些捨不得退的禮,又有舊情作保,若是這個機會都不給,未免有些不好交代,傳出去也不好聽。
同時,陳情表的分量他再清楚不過,看周堅方才這表現,他以前怕是都未曾讀過。
這樣一篇又難又陌生的文章,以周堅的才智,想半個時辰背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他樂於做這個順水人情,到時候便是周堅的父親周元禮親自找來,他也能夠理直氣壯。
“好,那你們二人就在此平復吧,此間筆墨紙硯皆有,過半個時辰,老夫會再過來。”
說完,程夫子便將冊子放在案几上,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齊政卻又開口道:“程夫子,可否讓人拿一個沙漏,以免錯過時間。”
程夫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跟府上下人吩咐完之後,忽然腳步一頓。
嘖!這小子怕不是擔心他們錯過時間,而是擔心老夫不給夠他時間吧?哼!小小書童,心思竟這般深邃!
他一拂袖子,去了私塾的課堂上。
當程府小廝送來沙漏,房間中只剩下周堅齊政主僕二人時,周堅立刻焦急地吐著憋了好久的話。
“齊政,怎麼辦啊?要不咱回去吧!”
齊政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嚴肅道:“回去之後,夫人會傷心失望,府上的人會暗地裡譏諷你不學無術,就如方才那個什麼狗屁厲飛,則會愈發肆無忌憚地嘲諷你,你以為你只是在這個事情上退了一步,實際上,你這一退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一事無成!”
他的雙目直直地盯著周堅,“你真的還想回去嗎?”
周堅張著嘴,幾度欲言又止,最終滿臉為難的頹喪,“但是,不回去又能怎麼辦?我背不下來啊!”
“我能讓你背下來!但前提是,你自己要想背!”
“我想!”
周堅果斷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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