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那你知道,若是結為連理我們要做什麼嗎?”孟青筠一愣。
床上,孟夫子原本正為自己裝睡促成此事的小聰明得意,聽見孟青筠陡然的沉默,忍不住一揪大腿,糟了,沒想到這茬,該請陛下從宮裡派個嬤嬤來教教這傻丫頭的!
齊政笑了笑,“能得師妹青睞,在下自然是願意的,但卻不能這般委屈師妹,請師妹稍等數日。”
孟青筠正要說什麼,忽然床上的孟夫子輕咳了兩聲,她連忙心虛地閉嘴,來到床邊。
孟夫子“悠悠醒來”,看著齊政,滿心,歡喜!
“齊政,來了啊,坐下說。”
如今只是剛剛拜師,孟夫子倒並沒有說太多的事情,只是讓齊政每旬來周山上,住上兩日。
在得知如今朝中局勢暗流湧動,衛王那邊或許有些突發事項之後,孟夫子的態度和方案也十分靈活,當即決定,等齊政的府邸收拾好,每旬日他帶著孟青筠去中京城住兩三日,教授他學問的同時,也讓孟青筠感受一下中京繁華。
齊政也沒拒絕,暫時他的確脫不開身,此事便就此定下。
又說了一些別的零碎事情後,齊政便告辭下山。
臨走前,對孟青筠微微一笑,“師妹請稍等我幾日。”
此刻被齊政當面說起,孟青筠才感覺到被人當面談及這事的羞惱,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莽撞,臉頰微紅地嗯了一聲。
房間中,響起孟夫子明知故問的疑惑,“丫頭,你等他作甚?”
孟青筠看了他一眼,“今日是他入門,你怎麼連飯都不留人家吃?”
孟夫子理直氣壯地一攤手,“我又不會,這不是怕你辛苦嘛!”
出了院子,齊政見到了候在外面的田七、張先,以及他們身旁的其餘六名護衛。
因為齊政今日的大放異彩,不論是出於他地位提升的應有待遇,還是出於安全的考量,原本的兩個護衛還是太過單薄了,衛王便又留了六個好手。
看著田七等人那如臨大敵的樣子,齊政笑了笑,“別擔心,就算他們有心思,也不會這麼快的。”
田七等人卻難得對齊政的想法表示了不贊同,一路警惕拉滿地回了中京。
剛回府,便瞧見了衛王親自陪著一個宮中內侍,坐在院中,一旁還擺著香案。
“齊政接旨!”
見到齊政,衛王和那內侍齊齊起身,眾人擺開架勢,內侍拿起聖旨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齊政者,才藻清華,詩成錦繡,文蘊山河,實乃文苑之英。特授爾翰林院詩待詔,專司御前詞章供奉。爾其恪勤厥職,以彰聖朝文治之光。欽此!”
“臣,謝陛下隆恩。”
衛王站在一旁,聽見齊政這聲答應,便明白齊政應該是看懂了父皇這個安排背後的深意,不由嘴角微笑。
拿著銀票將內侍親自禮送出門,衛王笑看著齊政,“託你的福,父皇已經下旨,讓我可以隨時入宮給母妃請安了。”
齊政笑著道:“一切都在變好,就說明我們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衛王點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父皇給你賜官,實則是給你一個保障,有這個官身在,你便是朝廷命官,任何要對付你,都得考慮清楚,而且只能按規矩來。你未經科舉,也唯有這個待詔之官,不會招人口舌,父皇還是費心了的。”
齊政嗯了一聲,他方才便有所猜測,如今聽衛王這麼說,也算是確認了心頭想法。
說過此事,衛王由衷地感慨道:“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成功了,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坐在看臺上,原本真替你捏了好幾把汗。方才我已經讓人去與秦先生告知了,不知道他一會兒見了你得激動成什麼樣,哈哈!”
齊政笑著謙虛兩句,對齊政成為文宗弟子這件事情的好處,二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言語間,盡是邁出了一大步之後的輕鬆。
不過,他和衛王率先等來的,卻不是秦先生,而是喬三。
先恭喜了齊政之後,喬三開口道:“齊公子,臨江樓那邊傳信,說有要事向你稟報。”
齊政面色瞬間一凝,當即起身。
衛王好奇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齊政道:“在下讓小泥鰍這幾日盯著點威遠侯的動靜,估計是有結果了。”
當齊政換了身衣服,稍作喬裝,來到了喬三當初和宋徽私會的那個院子中,已經等在其中的小泥鰍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公子!”
“發生了何事?”
“公子,您讓我們盯著威遠侯,他終於露出尾巴了!趁著陛下和百官都去了周山,他帶著幾個親兵喬裝出了城,去了城東的一處莊子上。”
齊政皺著眉頭,“這莊子有什麼異樣?”
“表面上看並沒什麼異樣,但根據我們的打聽和判斷,莊子裡應該藏有很多女人。”
齊政眼中寒光一閃,“如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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