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拜堂
接著自然是“二拜高堂”。
兩人再跪。
最後“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沈槐剛想牽著許秀秀回後院,肩膀已經被石猛攬住。
“時間尚晚,急什麼?你今日大婚,怎麼也要跟兄弟們喝一杯吧?”
“送入洞房你沒聽到,我這流程還沒走完呢。”沈槐表示拒絕。
“新娘子蓋著紅蓋頭才需要人送,你又沒蓋,送什麼送?”
“我送新娘子啊。”
“笑話,我們院裡沒人了?二弟妹……呃,林大夫,勞煩你再送盟主夫人先回新房,我要跟盟主一醉方休。”
接著不由分說,拉著沈槐就往院裡走。
沈槐無可奈何,只能大聲嚷嚷:“我今天可不能醉,我得保持清醒……一杯,就一杯。一杯喝完,我立馬就回後院。”
這話其實不是說給石猛聽的,是說給許秀秀聽的。
讓她回房之後稍安勿躁。
於是接下來被剝奪了“弟妹”頭銜,氣得要死的林蔓菁牽著許秀秀回後院,一路上在心裡把石猛罵得狗血淋頭。
苑青璇也扶著顧靜怡跟在後面。
……
沈槐覺得自己還是跟下面的人保持距離比較好,所以簡單跟大家喝了一杯,便摟了一堆吃食要走,石猛還要攔,沈槐便低聲跟他說道:“我要保持威嚴。”
石猛頓時便不好攔了:“你這喝的也太少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撤了。”
沈槐端著托盤,逃也似回了後院。
迫不及待進入新房,沈槐把門關好又栓上,隨後快步走進裡間。
房間裡燭光搖曳,酒香飄溢,許秀秀並著腿規規矩矩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沈槐把托盤放到桌上,忍不住有些感慨。
咱也是……要有老婆的人了啊。
而且,才十八!
蓋頭還未掀,腦子裡已經有許多理論知識在翻湧。
不能再等啦!
沈槐當即從另外一個托盤上拿起一杆稱向許秀秀走去。
許秀秀聽到動靜,又是激動又是期待,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
沈槐在許秀秀面前站定,伸出稱杆,輕輕挑起蓋頭,一點一點往上拉。
已經是老夫老妻了,許秀秀仍然緊張得不行。
呼吸都忍不住有些凝滯。
隨著蓋頭一點一點上挑,許秀秀的臉慢慢露出來。
今天的她抹了脂塗了粉,嘴唇也印了口紅,看起來更白淨,更精緻,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了,像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變得更白之後,也顯得更嫩。
不像十八,倒像十六。
特別是那一雙大又大圓的眼睛忽閃忽閃看過來,裡面透露著寶貴的青澀、清純、天真,透露著小女孩才有的那種最純真的羞澀,讓沈槐看得心動不已。
沈槐用稱杆將蓋頭徹底挑起,放到桌上托盤,隨後拿起交杯酒,走過來遞給許秀秀。
許秀秀又羞又喜的接過,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沈槐看。
“秀秀,我們喝交杯酒。”沈槐坐在她旁邊,伸出胳膊。
做完這一步,正經的流程就算是真正走完了,也算是真正有了夫妻之名。
接下來就是不正經的流程了。
許秀秀的手有點抖,酒都端不穩。
沈槐把住她,幫她固定。
隨後兩個人一仰脖,都很乾脆的將酒飲下。
許秀秀立刻被辣的吐舌頭,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怎麼……這麼難喝?”她上次成婚連蓋頭都沒掀,更別提什麼交杯酒了。
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酒,覺得真是太難喝了。
當即忍不住躥起來跑到桌前,倒了杯水“咕嘟咕嘟”飲下去。
喝完還問沈槐:“你要不要?”
沈槐點頭:“你餵我。”
許秀秀臉一紅,“嗯”了一聲,倒了杯水過來,用嘴渡給沈槐。
於是沈槐的嘴也變得紅紅的一片。
許秀秀看了忍不住吃吃的笑。
沈槐拿手抹了抹,忍不住感嘆這也太劣質了。
“餓不餓?先把外面禮服脫了吧,我們先吃飯再說。”沈槐道。
許秀秀站起來,兩手往旁邊一伸,小孩兒似的道:“夫君給脫。”
沈槐忍不住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一口,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兩人相互幫忙各自褪掉禮服,然後就穿著短褲一起到桌前吃飯。
實在是……非常不雅。
“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呢。”許秀秀一邊吃一邊道。
沈槐點頭:“我也感覺怪怪的……不過不管了,吃飽了好有力氣幹活。”
吃完飯,瀨完口,沈槐把碗碟端到外間,省得裡間有那麼多菜味。
接下來還得洗澡。
水早已經提前備好,沈槐拉過許秀秀的手:“這次可以一起洗了吧?”
“……夫君想怎樣就怎樣。”許秀秀低著頭。
於是沈槐直接抱起許秀秀,走向房間裡的大木桶。
有錢人家就是講究,木桶旁邊放的還有移動木階。
沈槐一步一步走上去,抱著許秀秀進入水中。
接著迫不及待把許秀秀給扒光。
許秀秀頓時鑽進沈槐懷裡,羞得根本不好意思洗。
“我幫你搓。”
沈槐道。
說是洗澡,其實純粹是調情了。
等到澡洗完,許秀秀也已經完全軟作一灘。
剛剛那點酒勁兒也上來了,她的臉頰一片酡紅,雙眼亦有些迷離,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沈槐,不管是神態呼吸還是動作,都寫滿了期待。
她以前對於男女之事,還充滿擔憂恐懼。
經過這幾天的演練熱身,卻只剩渴望和期待了。
至於會不會疼……她早已經給拋到九霄雲外。
沈槐立刻也不再等待,抱著許秀秀出了浴桶,簡單擦拭一下兩人水漬,便又抱著許秀秀來到床上。
“吹……吹蠟燭。”
見沈槐俯身便要親來,許秀秀趕忙提醒。
沈槐搖頭:“我要看著你。”
許秀秀捂臉:“我不好意思。”
“那也得看。”沈槐甚至連婚帳都沒打算拉。
許秀秀緊緊閉著眼睛:“可……可……算了,我都依你。”
她的腿已經不自覺纏住了沈槐的腰。
沈槐忽然想起什麼:“那些東西呢,放在哪個抽屜了?”
許秀秀問:“什麼東西?”
“從吳氏醫館拿回來的那些東西。”沈槐道。
許秀秀搖頭:“我已經吃過藥了。”
“我不是給扔了麼?”沈槐皺眉。
雖然林蔓菁說吳氏夫婦是專門研究這些的,他們的藥對人的身體傷害性也很小,偶爾吃一次沒什麼問題。
但沈槐後面想了想,還是把那些東西給丟了。
決定趁著前面一段時間多練練,後面實在找不到避孕之物,就儘量用控制抽離法。
卻沒想到許秀秀又偷偷把藥撿回來了。
“就撿回來一瓶……情急之下可以用。而且,而且今天是頭一回……我不想,不想讓你戴……”許秀秀越說聲音越低,但語調卻非常堅定。
沈槐還能說什麼呢。
低頭就吻住了許秀秀的唇。
前些天顧忌太多,兩人都畏首畏尾。
這一回再無顧忌,就連擁抱親吻都特別大力。
許秀秀那麼內向靦腆的人,也顯得有些瘋狂。
但很快她就受到了制裁。
不知不覺,燭光搖曳,月上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