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哦,哦,小人明白了!”黃平終於也明白了魏聰的意思:“您是說您還會再來柴桑?”“當然!”魏聰笑了笑:“不光是柴桑,對於整個豫章我都是很感興趣的,你明白嗎?”
“小人明白!”黃平興奮的點了點頭:“小人一定會留意這邊的情況,若有變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稟告您的!”
“很好!”魏聰點了點頭:“尤其是周氏和那個周平,照我看,這個女人好像並不甘願成為自己母家的工具!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女人應該很快就會再次向我們提出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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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北門,望亭。
“阿瑁,今日一別,我們下次見面就是雒陽了!”曹操舉起酒杯,向几案對面的蔡瑁笑道。
“是呀!”蔡瑁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若不是你家中來信,你完全可以和我在這邊再呆一兩個月,等開春後然後一同北上回雒陽的,那時天氣就暖和多了!”
“無妨!”曹操笑道:“多虧了孟德的新式馬車,即便是冬天趕路也舒服得很!”
“孟德?”蔡瑁眉頭皺起:“那廝不知道你要離開?他今日怎麼沒來?區區一個賊曹掾而已,他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聽說是發了水痘,出門不方便,在家靜養呢!”曹操笑道:“我也就沒告訴他!”
“水痘又如何?又不是沒馬車、沒轎子!實在不行,讓人背來也行呀!”蔡瑁怒道:“虧你還把他當做朋友,還給了他一百萬錢,便是餵狗,狗也知道叫兩聲吧!”
“好了!”聽到發小辱罵魏聰的話,曹操眉頭微皺:“這種話你以後不要說了,那一百萬錢不是我送給孟德的,而是他應得的報酬!”
“阿瞞你就是太心善了!”蔡瑁怒道:“若我是你,一個銅板也不給那個人,趨炎附勢的小人,得志便猖狂,總有一天要倒黴!”
“阿瑁你這是怎麼了!”曹操驚訝的看著蔡瑁:“幹嘛這樣說人家?什麼趨炎附勢,得志便猖狂,孟德干了什麼,你這麼說他?”
“仗著南陽鄧家的勢,在江陵這邊侵佔田土,肆意妄為,這還不是趨炎附勢,得志便猖狂?”蔡瑁道:“別看他一時得志,卻得罪了荊州士林,早晚死路一條!”
“孟德與南陽鄧忠結好不假,但也說不上趨炎附勢吧?”曹操苦笑道:“至於說什麼侵佔田土,我記得他明明佔的是那張伯路的田莊,這就是個江賊,這也得罪了荊州士林?至少蒯安平就挺喜歡他的呀!”
“蒯安平才識庸碌,他豈能代表荊州士林?”
“阿瑁你才學見漲呀!連蒯安平你都看不上了,佩服佩服!”曹操嘲諷道,隨即他面色一整,肅容道:“這些話是不是黃子琰說的?他看不上孟德很正常,畢竟他們黃家在江陵這一帶算是首戶了,孟德這麼一來,等於是擋了他的路。但你家畢竟根本是在襄陽,與孟德也沒什麼衝突,又何必和那黃子琰攪到一起去呢?”
“哪個和他攪到一起去!”蔡瑁冷哼了一聲:“若非運氣不好,魏孟德那廝墳頭草都有七八尺高了哪裡還會讓他活到今天!”
“什麼?”曹操臉色大變:“你派人害過他?有這等事?”
這時蔡瑁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本欲瞞過去,但被好友目光逼視,謊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去了,低聲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又沒親自動手,是讓蔡不疑指使了幾個小賊教訓一下那廝,卻不想那廝運氣好,已經僱傭了護衛。那廝怎麼會知道與我有關,有什麼好怕的!”
“這麼說來孟德在宛城外那次遇襲與你有關了?”曹操從好友那邊得到肯定後,嘆了口氣:“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也知道孟德與鄧士茂相交莫逆,你覺得以鄧士茂的本事,想要找到那夥賊人很難嗎?”
“這——”面對好友的詰問,蔡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襄陽城外,蔡家肯定能搞得一清二楚,而鄧家的勢力比蔡家只強不弱,自然鄧士茂也會知道。
“這麼說來魏聰已經都知道了?為何他沒有報復蔡不疑,我聽說他臨走前送了一一大筆錢?”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鄧士茂當時還沒有告訴他實情;也有可能他不想撕破臉;還有可能他覺得不是報復的機會,所以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等待更好的時機;或者他念在蔡不疑當初援助他的情分,捨不得下手——”
“不可能!”蔡瑁怒道:“那廝把張家可是滿門誅滅,怎麼會捨不得下手,一定是在等待下手的機會,或者想要搞清楚背後的隱情之後再下手,阿瞞——”他一把抓住曹操的雙手:“你我可是自小的交情,這件事情上你可要幫我!”
“哎!”看到發小渾身顫抖的樣子,曹操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孟德和你本來是友非敵,你卻為了區區百萬錢去害他,搞出這些事情來,你讓我怎麼幫你?”
“只要弄死他不就行了?”蔡瑁急道:“他弄死張伯路後,冒尖太快,想要他死的人多得是,而且接下來又要跟著馮車騎去打武陵蠻,想要弄死他一點也不難,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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